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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若是客人們都覺得好,我便多造幾座亭子,周圍再移些梅花過來。到得冬天,於亭中圍爐賞雪,也是樁雅事。再者,用梅花上的積雪煮茶,自得一份清香入口。屆時還望兩位大人賞光,來我這兒喝一杯冬茶呀。”

景大人面露嚮往:“文浩記下了,到時一定厚著臉皮來向夫人討茶喝!”

我笑:“大人肯來,自是蓬蓽生輝。”

話剛出口,卻看到角落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起身,直直地衝傾羽走過去,我連忙向、景二人告罪,起身疾步上前,斜斜截住那大漢,低聲笑道:“這位客官,可是咱們招呼不周?您需要什麼叫我一聲就好,又何必親自動手呢?”

大漢看都不看我,一雙三角眼直勾勾地盯著傾羽:“她是誰?”

我輕咳一聲,移步擋住他視線,笑道:“是我那未出閣的小姑。”特地加重了未出閣三個字,老哥,您要是識相的就別看了,她一大姑娘,你難道想直接用眼神強姦她不成?

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麻煩事,我特地在傾羽的座位周圍釘上重重絲絡紗簾,只露出一雙素手和琳琅的茶具供人欣賞,以便弘揚我泱泱中華傳統茶道的魅力。沒想到還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難不成這些傢伙都是戀手癖不成?

說到戀手……我刻意捏了捏拳頭,確定自己沒有抓住他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這才笑道:“客人若是對咱們安排的座位不滿意,再自己挑一個位子就是了。然而再往前卻是咱們示範茶道的地方,總不好擋著旁人的視線,是不是?客官傾心茶藝,願意多瞭解一些,咱們是求之不得的。若是您在原來的位子上看不清楚,不如這邊請,我再給您換一壺新茶。”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穿戴,這人雖然穿得樸素,腳上竟然穿了一雙官靴,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真是難搞。

大漢果然油鹽不進,反握住我手腕,直通通道:“我看好這姑娘了,正好她沒出閣,不如就許給我做妾,我許你二百兩銀子。”

……你妹,沒錢還來充大爺,你乾脆買個充氣娃娃自己爽得了!

我笑道:“客官的厚愛,我代小姑心領了,不過她早已定親,不日便要過門,客官卻是晚了一步。”

大漢橫著眉低聲:“許給了誰?我去找他買回來!”

靠,個夜郎自大的暴發戶!

我故意微笑:“何用識夫婿?白馬從驪駒,青絲繫馬尾,黃金絡馬頭,腰中鹿盧劍,可值千萬餘。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專城居。為人潔白皙,鬑鬑頗有須;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趨。坐中數千人,皆言夫婿殊。”

當時大學語文,這段可折磨死我了,不找機會顯擺一下,怎麼對得起我那地中海的老教授?

料這粗人也反映不過來,能搪塞一會是一會。茶舍是靜室,我二人再怎麼壓低聲音也逃不過眾人的耳朵,只盼小滿能儘快察覺堂中的動靜過來解救我。大不了等到晚上打烊了,我再去求葉蘇的那位老友,叫什麼劉二公子的。

那位二公子……應該能壓得住這熊受?

大漢眨巴眨巴眼睛,問我:“你說啥?”

……太直接了,您就不能含蓄一點、矜持一點,自己琢磨麼?

社會的進步都是被你們這種白痴阻礙的!

景大人撲哧一樂,走上前來套磁:“竟然是馮兄,好久不見!在此巧遇也是緣分,馮兄可否賞光,同我和兄品茗一杯?”又故作熱絡地拉住他手,驚訝一笑,“馮兄可是又貪杯了?正好用熱茶醒醒酒,省得回家被嫂夫人看出來,又跟馮兄置氣。”

大漢聽他說話,立刻沒了脾氣,看一眼雲天,尷尬一笑:“酒喝得猛了,卻是有些上頭,胡言亂語的,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說罷半推半就地跟著景大人走到雲天的桌邊,只喝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