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霖呆了一陣後,也在地上寫道:“你把他放在什麼地方?怎麼會失了蹤呢?我已由‘東嶽散人’處取得了‘人面蜘蛛’咱們得快些找到他,替他吸毒。”
那藍衣須大漢搖搖頭,嘆一口長氣,雙目滿蘊淚水,隨手又在地上寫道:“我把他放在一座山洞,就去找‘東嶽散人’討他的‘人面蜘蛛’他不肯相借,我們就動起手,回來時我師弟就不見了,我已跑了一天一夜,搜完數十里方圓的山岩絕壑,但卻沒有線索可尋。”
陸天霖心頭甚急,又在地上寫道:“你帶我們到那座山洞去看看再說。”藍衣大漢點點頭,轉身一掠,躍過泉溪,陸、方緊追他身後,向前奔去。
大約有四五里左右,到了一處三山環抱的峭壁下面,在右側兩座山壁的交接之處,長著一株巨松。
那藍衣大漢直對那巨松走去,兩人跟在他後面,繞到巨松側面,果然有一座三尺高低,二尺寬窄的石洞。
陸天霖凝目望去,只見那石洞不過有七八尺深淺,大約有一間房子大小。
三人進入石洞,但見四面都是堅硬的石壁,除了那入口之外再沒別路可通。
陸天霖細看那石洞中,還餘不少松枝,及燃燒餘燼,想是玉琪中毒之後,全身功力消散,無法抵禦嚴寒,燃來取暖所留。
除了那松枝和餘枝之外,再也找不出什麼。
陸天霖用手勢問那聾啞須大漢,兩人比劃了半晌工夫,才弄通含意。
藍衣大漢隨手撿起一點未燃盡的松枝,在石壁上寫道:“我把他放在這石洞之中,去找‘東嶽散人’討取‘人面蜘蛛’哪知唐一民竟然不肯相借,因而動武比劍,待我比劍轉來,他已不知到何處去了?”
陸天霖雖然是久歷江湖之人,見聞廣博,但此刻遇上這等毫無線索可尋的辣手之事,也不禁束手無策,三人相顧沉默,誰也想不出一句適當的話說。
足足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陸天霖才長長嘆息一聲,也撿起一支燃燒過的松枝,在石壁上寫道:“這石洞之中,未留下一點可資追尋的線索,實使人如墮五里雲霧之中,難作妄測,眼下只有先在附近找找再說……。”
那須藍衣大漢,又舉松枝寫道:“我已遍走十里方圓內幽谷絕壑,但卻找不出一點頭緒。”
陸天霖苦笑一下,隨手又在壁上寫道:“當前最重要的問題,應是先找出琪兒,失蹤原因,然後才能按圖索驥,追尋琪兒下落,……”寫至此處,倏然停手,腦際間忽的閃出始才溪中倒映那半裸女人倩影。
一個念頭,從他心中升起,暗暗忖道:“那女人能在這酷寒天氣中,站在峰頂上,半裸身體,不畏那砭骨寒風侵襲,自非平常之人,琪兒會不會被她擄走?”
但轉念又想道:“這深山絕壑之處,人跡罕到之地,正是猛獸出沒之區,傅玉琪身受毒傷,全身功力全失,自然無能拒擋猛獸撲襲。”
如果他被猛獸銜去吃掉,又到哪去找?
一時間,他腦際湧出來萬千念頭,但仔細想去,又覺著每一件都是茫茫渺渺,都是那樣虛無、空幻,無法捉摸。
忽然,他投了手中松枝,一躍出洞,雙目神凝,仔細在洞外搜尋。
方雲飛和那須大漢,緊隨著一齊出洞,只見陸天霖沿著山壁,緩步走著,目光炯炯,不停張望,不知他在搜望什麼東西?
方雲飛素知大哥性格,知他這等神情,是在尋求心中想像證物,一語不發的隨在他身後跟進。
但那藍衣須大漢,卻大不相同,滿臉焦急不耐之色,雖然未發作,可是眉宇之間,已隱現怒容。
三人大約走有二三里路,忽聽陸天霖啊呀一聲,急向一座大石邊躍去。
方雲飛陡聞“聖手醫隱”失聲,不禁驚得一呆,定神望去,只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