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一圈,椅上的人兒對著耀眼的太陽,嘴角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十年後·誰看透了誰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我咋就不會撒潑打滾求花求評呢嗚嗚嗚
“喂,鵬程,是我,河曉寧。”
“啊,曉寧,有什麼事兒嗎?”
“哦……昨天夜裡,小悠不太舒服,我上午在家熬了點兒白粥,想中午給她吃,外面吃太油膩了。恩,你能過來,幫我給她拿過去嗎?”
“好的,我過去之前給你電話。”
河曉寧放下電話,望著煤氣灶上氤氳著的白霧,心裡滿足的,就像小時候,第一次吃到的巧克力,濃濃的奶香從鼻子直通口腔,蔓延過食道,到達胃裡,那種深切的新奇的初體驗,終生難忘。
她一拐一拐的走過去,用勺子輕輕攪著已經初顯粘稠的米粒,嗓子裡竟不自覺的哼起了曲子。白霧在她的眼前升騰,飄散,再升騰,飄散。粥的清香撲鼻,河曉寧的臉就似做了一次營養豐滿的面膜,水嫩白皙,隱隱泛著淺淺的粉紅。
風鵬程到的時候,河曉寧已經用保溫桶盛好了粥,緊緊擰上了蓋子。旁邊,是用樂扣裝好的幾個小鹹菜,都是她平時自己醃製來吃的,有豆角黃豆,有蘿蔔條,還有黃瓜片。幾種小鹹菜靜靜的躺在盒子裡,兩個一次性的紙碗,還有兩雙筷子站在盒子上。
河曉寧將樂扣盒放進袋子。
“我裝了幾個小菜,都是我自己醃的,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可能會覺得太鹹也不一定。”
風鵬程站在屋子中央安靜的等著,聽到她說,便微笑的接過話,“沒事,小悠喜歡吃鹹菜,她偶爾還會說外面的菜沒味道,總想著跟服務員……”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風鵬程陡然就住了口。廚房處,忙乎的河曉寧沒有注意他的異樣,裝好了鹹菜,將袋子提出來,和保溫桶一起交到風鵬程的手裡。
風鵬程淡淡的注視著河曉寧,表情複雜,目光中隱含審視和疑惑,又似並不十分確定。
河曉寧一臉滿足,“紙碗和筷子我都放裡面了,你們多喝點兒。”她溫柔的笑著,面前的風鵬程卻愈發侷促不安。
他匆匆提著東西往外走去,甚至連聲禮貌的道別都沒有。
河曉寧一瘸一拐的送他到了單元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拐個彎消失了,才慢慢踱回了家。屋裡還留著白粥的米香。河曉寧就站在剛剛風鵬程站過的位置上,惆悵的閉上了眼睛。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在她的鼻端搖曳。
風鵬程甚至都沒有敲門,直接就走進了龍雲悠的辦公室。裡面,剛剛從於東海辦公室回來的龍雲悠坐在座位上,依舊驚魂未定似的,滿臉寫滿了慌亂和不安。
風鵬程沒有察覺河曉寧的異樣,徑直將粥和小菜放在了桌上。原本和煦的聲音,平添了幾絲複雜的情緒,就像是有穿過樹枝留下的細碎陰影,摻雜在了純粹的陽光裡。
“河曉寧給你熬了粥,說是你昨晚不舒服。”
龍雲悠看到風鵬程站在自己面前,心裡略微安定了下來。她開啟袋子,看到了那幾種平日醃製好的小菜,還有紙碗,還有筷子,都是兩隻。
她站起身,拿過一張廢棄的圖紙,蓋住桌上的一片凌亂。輕聲邀請,“一塊吃吧,這都過了飯點兒了吧,反正這麼一大桶,我一人也喝不完。”
風鵬程似乎猶豫了一下。龍雲悠將鹹菜擺好,又擰開保溫桶,將依然溫熱的粥倒進白色的紙碗裡,瞬間粥香瀰漫。她抬起頭,看了看呆愣的風鵬程。
風鵬程慌忙回過神來,從袋子裡拿出那兩雙筷子,開啟一支,掰開,遞給龍雲悠。
兩人就那樣對站著,安靜地吃了起來。
龍雲悠明顯感覺到了風鵬程的心不在焉。平日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