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他,不是不記得她了嗎?
“她凍壞了,醒了的話讓她喝點兒熱的東西。”於東海沉聲說完,轉身離去。屋裡,河曉寧就那麼看著沉睡中的龍雲悠,呆呆站立了許久,心想這又是演的哪出啊,真是人生如戲曲折賽過連續劇。
龍雲悠並沒有醒來,而是一睡睡到了清晨。地下室沒有太大的日夜區分,龍雲悠只是被自己的生物鐘敲醒。六點半了。身邊河曉寧還在睡。她輕輕的坐起身來,揉了揉有些微疼的太陽穴。一覺睡的似乎太沉了,渾身上下都很累很累,卻又透著一股子舒爽勁。
她揉著頭下了床,朝著衛生間走去。突然目光掃過椅背上搭著的黑色外套。龍雲悠定定的看了半天,終於將昨天的片段連成了串。她的記憶只停在了上了車,後來呢,怎麼回來的?龍雲悠用力甩了甩頭,卻只記起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頭,匆匆的洗漱了一下,便出了門。離上班時間還早,但是龍雲悠卻似乎有些急迫。
整個上午,她都在自己的辦公間裡恍惚著坐立不安。她煩惱的不行,拼命想也想不起後面還發生了什麼,還有於東海是怎麼會去到工地的。
“咚咚”。龍雲悠正了正神情,應了聲“請進”。是沙田,龍雲悠面上一紅。
沙田禮貌的說道:“龍小姐,於總請您去他辦公室一趟。”
龍雲悠一聽,驀的就緊張了。她木然的說了聲好,而後又想起什麼似得,急急地問道:“他有說什麼事情麼?”沙田沉聲答到:“沒有,於總只是說,請您過去。”
站在總經理辦公室外,龍雲悠躊躇了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敲門,“進來”。龍雲悠走進去。於東海正坐在辦公桌前,桌上攤著一堆堆的報表、資料和專案資料。大概掃過一眼,有些是她翻譯過的,她知道。
於東海沒有抬頭,手裡不停翻著檔案。龍雲悠站了一會兒,想著這麼幹站著得站到猴年去啊,於是的定了定心跳,自若的說道,“於總,您找我。”
於東海筆下一滯。龍雲悠定定的站在那,心裡卻忐忑的不安著。於東海平靜的望了她幾眼,扭頭示意了下手邊的一份檔案。“這份我看完了,有幾處的專業詞彙不是特別恰當,你回去修改一下,再交給沙田發給各個專案組。”
龍雲悠點點頭,“知道了,於總。我馬上修改。”說完,拿起檔案,轉身就要走。
“龍小姐”,背後的聲音再次幽幽響起。
龍雲悠心裡的不安不自覺加重了幾分。她慢慢扭過身體。
於東海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公事公辦,“以後再想去現場,可以跟公司申請安排車。我可不希望哪天有新聞報道說向陽集團職員被凍死在施工現場。”
龍雲悠面上一赧。她知道自己雖然不算犯了什麼大錯,終究是被他救下,道德上自然理虧了些。她垂下眼簾,輕聲說,“是,我知道了於總,以後不會了。還要謝謝於總,昨天及時相助,不然可能我,真的……”
於東海目不轉睛的盯著站在中間的人兒。眼中有著微瀾起伏,但只是一閃而過。須臾,瞧著龍雲悠一臉的不好意思,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龍小姐。”
龍雲悠抬頭,手裡握著的資料夾不自覺的緊了緊,眸中的忐忑愈發凝重。
“我的外套,是不是應該還給我?”
陽光穿過落地窗,擠進寬敞的辦公室裡。坐在寬闊老闆椅上的人兒背對著光線,龍雲悠甚至有些看不清他的輪廓。太陽給室內的所有東西都灑上金黃嵌起毛邊,暗影中,他的本來清清爽爽的白色襯衫,突然就明晃晃的如鑽石般奪目。
龍雲悠愣了有兩秒,下一刻驚醒似的轉身,“我馬上去取。”
狼狽地落荒而逃。辦公室的玻璃門無聲的合上,轉椅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