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常,理所應當。於東海這個名字,是流淌在血管裡的,這三個字,就是信仰。再辛苦疲憊憂傷寂寞,想到這個名字,都好像能夠獲得繼續前行的力量。
可是造化弄人。到頭來,真的就像歌唱,回憶就像月光,握緊就變黑暗。歲月篡改的何止紅顏,還擦掉了那眉目清晰笑容溫潤的少年的記憶。
菩薩畏因,凡夫畏果。
龍雲悠想,所有的糾結,都起於貪念。
所謂難者,一點痴念而已。
也許真如河曉寧所言,放過曾經的自己,才能享受眼前的快樂。
罷了吧。安於現狀,也是一種能力。
她接過粥碗,對著河曉寧輕聲說,吃吧,都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了,多更點兒,但是東海君還是沒有出來,嗚嗚嗚嗚,莎莎不要傷心
☆、十年後·我不認識你(下)
第六天傍晚,風鵬程打來電話,說晚上不如大家一起出去吃點兒什麼。龍雲悠替河曉寧一口就在電話中答應了下來。
河曉寧突然就有點兒緊張。她挪動了下打著石膏的傷腿,連連擺手說:“你們去吧,我的腿這個樣子也不方便啊,還是你們兩個去吧,我就算了。”
龍雲悠眨了眨大眼睛,說:“你有柺杖,他有車,沒啥不方便的。你腿要是實在走不了,就讓他抱你出門。”河曉寧的臉騰就紅了,扭捏的哼唧了幾下,終於還是沒有再擠出什麼堂皇的理由來。她似乎清淺的憂愁著,想著那天,咳咳,隔了幾夜的尷尬重上心頭,面上便有了些異常的緋紅。
龍雲悠那天可是昏睡的徹底,不知道具體兩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看著河曉寧多少的不好意思,她覺得總歸是有了自己不知道的故事發生。想著,嘴角竟然彎了彎,梨渦便淺淺漾了開去,恢復了些許血色的臉龐,便露出了淡淡生機。
7點鐘的時候,風鵬程開著自己那輛白色的豐田凱美瑞,準時到了龍雲悠和河曉寧一起租住的小區門口。一語成讖,因為小區禁止機動車入內,所有機動車輛一律走地下車庫,而兩人的樓又住的離門口比較遠,看到河曉寧實在不方便走動的樣子,沒等龍雲悠開口呢,風鵬程胳膊一伸,大手一攬,忽一下,就橫抱起了河曉寧。
河曉寧愣了一下,柺杖啪的脫手落了地。有那麼一瞬間,她忘記了掙扎。等她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被風鵬程攔腰抱滿懷的時候,臉上騰一下就像下了火。她下意識的粗糙地推了推風鵬程的肩膀,扭動了下身子,企圖掙脫風鵬程的懷抱。頭頂卻傳來了那溫煦儒雅的聲音:“別亂動,摔下來怎麼辦。”他的呼吸坦坦蕩蕩地吹過河曉寧的額頭,暖意洋洋。他的胸口傳來有力的心跳,絲毫沒有慌亂的痕跡。河曉寧心想,自己到底是在緊張個神馬啊,人家當自己是病人不是女人,真矯情,她惡狠狠地在心中怒罵了自己一句,便不再亂動,乖乖地任風鵬程一直就那麼抱到了小區門口上了車。
龍雲悠大病初癒,依然套著自己厚厚長長的黑色羽絨服,長髮隨意的吊在腦後,脖子上咖啡色的圍巾纏繞。跟在兩人身後扛著柺杖拿著包,龍雲悠悄悄瞥了瞥。風鵬程大步流星,神色自如,到是河曉寧往日地潑辣勁跑的徹底,她垂著腦袋,不敢看風鵬程的側臉,滿臉紅暈地被抱在懷中,活脫脫一副嬌羞的小女兒情態。龍雲悠邊走邊看著,心裡不由一動,眼神裡就有了暖意升騰。
兩個生命中那麼重要的人兒,就這樣溫情的陪自己走在一起,多好,我終究不是一個人。
竟然沒怎麼堵車,風鵬程順利地帶著她們徑直就開到了4環邊上一家西餐廳。龍雲悠下了車,環顧了下四周,憑大概的方位判斷,這裡離向陽集團的總部大廈不算太遠。風鵬程開車去地下停車場放車,龍雲悠扶著河曉寧慢慢踱著進了裡面。店裡人不太多,環境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