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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

符仲聽懂了:三位皇子鬧得不可開交,陛下哪一個都不捨得收拾,只好把他們分開,眼不見為淨。儘管東北路途遙遠,不過有了上述好處,還是很具誘惑力的。說實話,雍州政治上和軍事上的意義固然重大,卻實在不是個好生髮的地方。自己當了這個京畿屏障,才發現當初因為饑荒鬧得兇,遍地黃沙白骨。而兩個鄰居豫州和蜀州,一個是難兄難弟,另一個又斷了往來,壓根兒沒有餘地倒騰,日子艱辛得很。如今天下大局已定,眼前機會尤為難得,於是點頭答應下來。

忽然淪為副手,多少有些不習慣。但既是自己選的,已無退路,也只好認了。其實二殿下算得十分客氣,什麼事都會提前解釋說明,很給面子,至少,比在另外兩位殿下身邊舒坦得多。

軍事預備會議結束,二皇子的心腹們聚攏來,繼續召開機要參謀會議。

大家先為嶽錚和秦夕餞行。

長生斟滿酒,親手端給他倆。

莊令辰在一旁替殿下致辭:“嶽兄要做的事最麻煩。如今屯田這塊移交給工部營田司,嶽兄身份屬軍職,無法名正言順繼續打理。若想辦法轉入朝中,幾萬督糧軍沒個可靠人看著,又恐怕出事……”

“無妨。營田司派下來的老爺們樂得有人白乾活,也就走走過場,還是我說了算。督糧軍這邊,新提上來的幾個人也儘可借力……”嶽錚依舊實在。

長生道:“能者多勞,勞者多能。嶽校尉辛苦了。”——兩年多的辛勞,當初的司尉已經升為校尉。

倪儉接茬:“殿下這話聽著像是在督促我呢?”

長生讚一句:“倪校尉越發謙虛了。”

校尉屬忠勇軍級別,倪儉等閒用不上這稱號。聽殿下打趣自己,拱手就應了聲:“哪裡哪裡。”

莊令辰敲邊鼓:“自知而後自強,倪兄好境界,莊某見賢思齊。”

嶽錚忍著笑:“近朱者赤,是殿下訓導有方,兼與莊兄、秦兄這樣的賢達相處共事,我與倪儉大半年不見,著實刮目相看。”

單祁和嶽錚同甘共苦一年多,早已熟悉信任,當下皺著眉毛開口:“殿下,嶽錚他們這樣說話,我聽不懂。”

“我也聽不懂。”倪儉晃晃腦袋。一面說,一面往單祁身邊挪了挪,以示壁壘分明。幾個親衛隊和督糧隊骨幹馬上立場堅定的跟著轉移陣地,一時兩大陣營出現對峙局面。

長生左右瞅瞅,恰瞧見秦夕在旁邊故作為難狀,捧腹大笑。不料牽動傷處,彎腰咳起來。

“殿下怎的還沒好?到底是哪家兔崽子乾的好事?”單祁質問倪儉,“你這親衛隊長怎麼當的?那麼多人看著還叫殿下遭了暗算……”在單將軍整個保護二殿下人身安全的歷史中,全部都是失敗記錄,實乃平生奇恥大辱。不得已將此重任轉交他人,心中總也放不下。殿下受襲重傷,倒好像自己失職一般。要不是長生親自著人傳話,他當時就要領兵回京,保護殿下週全。

長生擺擺手:“沒事。怕叫太醫探出底細,一直沒敢運功。你家陛下那眼力,你還不知道?不下點血本裝可憐,他老人家哪能一口氣撥這麼多人馬給咱們?再說趕著來見你們,路上走得急……”看單祁神情疑惑,向莊令辰道,“你把這事兒跟他倆仔細說說。”坐到一邊閉目養神。

——是時候向單祁交底了。自己手下可堪倚重的西戎本族人才太少,若不著力經營,長遠局面堪憂。經此一事,單將軍應該能看明白方向了。十分放心的讓幾個屬下交流資訊,不由自主開始走神。

想起出發前向父親辭行——

皇帝親自將靖北王送至京郊,祭祀卜筮,祝福餞行,儀式之隆重浩大,比之太子徵蜀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明就裡的大臣們只覺陛下對二皇子寵愛有加,少數看出內情的卻知道,靖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