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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麼些天都沒病。

麻布的撕裂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離得近的人打聽道:“哪來的布?你們在做什麼?”

“給脛衣多續層布,想往夾層裡多塞些草。”隋虎答。

“可有多的布?我給孩子也做一個。”

隋虎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看明白草筒該怎麼做,就把隋玉的遞給她,讓她趕緊穿上。

“快開飯了,待會兒還是你跟你堂哥去搶。”他說。

“曉得。”隋玉拖長了聲音,她綁好繫帶盤腿坐著,再次打探道:“臨行的前一晚,王季言可給你送飯了?”

王季言就是原主的前未婚夫。

隋虎看她一眼,放下手裡的布,說:“你給你小弟做兩條草筒,我分你一半。”

隋玉搖頭,“我不要,你繼續做吧。”

確認他手裡有銀子她就放心了,她留兩個小兒鐲用於救急,其他的碎銀子都能用來換東西。

頭頂的棚頂上突然響起沙沙聲,下一瞬,馬廄外“咚”的一聲響,是屋頂上的積雪滑了下來。

隋文安正想著要不要清一清屋頂的積雪,就見隋玉嗖的一下站起來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穿的鞋子,抱起陶罐就往外衝。

“放飯了。”馬廄裡的人紛紛往外衝。

隋文安也趕忙大步追上去,不多一會兒就跟隋玉前後腳回來了。

又是一頓熱粥,吃完後馬廄裡徹底黑了,隋玉拉著隋慧和隋靈出門躲在牆根下解決了三急就進馬廄裡躺著。

隋文安在排查完火災隱患後,到底是不踏實,怕積雪會壓塌屋頂,他連夜爬上馬廄頂,瑟瑟發抖的將積雪推下去。

“到底是權貴家子孫,這周全能力可非尋常人能比,可惜了。”一間屋舍裡響起一道說話聲。

“多照顧些?讓他活著去西域?這人死在戰場上也能拖死好幾個匈奴賊。”蓄有鬍鬚的人說。

“成。”

……

雪又連下三天,停雪的那個傍晚,毫無溫度的冬陽難得露了頭,耀眼的光線落在皚皚白雪上,晃的人睜不開眼。

“雪這麼厚,接下來的路可怎麼走?”拖家帶口還推車的應募士們愁了。

就是押送的官兵也發愁,若是硬要出發趕路,在雪地裡淌個一日,人估計得凍死大半。但又不得不走,長安城裡還有應募士和免刑罪人在等著。

走或不走,左右都交不了差。

天色擦黑了,晚飯還沒送來,隋玉讓隋文安提著罐子跟她出門,她從草鋪下抽兩扇木板,在隋虎的低斥聲裡跑了。

木板用麻繩纏在腳下,因為過長過寬,隋玉走動起來很是費勁,她喊隋文安來扶著她,一步步走到積雪厚實的牆根下。

“堂兄你鬆手,你瞧,我沒陷下去,你看我再走兩步。”隋玉扶著牆走,木板壓在雪上,積雪微微下陷,但下陷到半指長時就穩住了。

隋文安看明白了,他大喜道:“明日趕路我們就綁著木板走,人不會陷進雪裡,我去跟其他人說。”

馬廄裡的人出來了,動靜驚動了屋舍裡的官兵,他們出來後看見隋玉拖著兩個木板在雪地走路,別說腿了,就是腳也不會陷進雪裡。

“倒是我糊塗了,沒想到這個法子。”一個年長的官兵大喜,“役卒呢?把你這裡的木板都拿出來,我們明天繼續趕路。”

“官爺,可融我說一句?”隋玉喊了一聲。

“行,你說。”蓄有鬍鬚的官兵對隋家兄妹有了改觀,同時對她接下來的話有了期待。

“我們一行幾百個人,長短輕重都合用的木板想必不夠用,而且這一路走來,不少人都生病了,拖著個病體再踩著木板走路,速度指定快不了,很大可能就是在明日天黑時無法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