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並沒有與季爺爺提任何條件,從那個時候起,我也再沒見他碰過鋼琴,然後我發現,以前那個溫雅的季流年變了,那雙眼睛,總是透著犀利和鋒芒,像極了季爺爺的眼睛。
我在花房裡的鋼琴前坐下來,開啟鋼琴按了幾下,覺得音色不錯,就彈了起來。
季流年消失的那三個月,我學了鋼琴,因為知道季爺爺不喜歡他弄這個,所以當時我想,我學會了再偷偷的教給他,這樣季爺爺就不會知道了,但是我卻沒有機會教了,也沒有機會在他面前彈,因為我發現,他似乎對鋼琴已經生了厭惡。
所以我也不敢再惹他不痛快。
326。番外之喬靈:從季流年那裡搬出來
小許將我的行禮放到樓上去之後就下來了,我的指尖在鋼琴鍵上游走,按出一個個音調,連成一片優美的樂章。
我會彈的曲子並不多,最愛的還是這首天空之城,簡單動聽,有種憂傷的味道,每一個音符我都深記於心。
我的餘光瞥見花房那邊似乎站著兩個人,我側眸,就看見了季流年。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下來,玻璃房的走廊亮起了燈,鎂白的燈光照在季流年的身上,將他整個人照亮,輪廓愈發深刻俊美,濃密的眉毛,狹長的眼睛,俊挺的鼻樑,頎長的身形,如此的卓爾不群。
我的視線與他淡若遠山的眉眼對上,短暫的一觸,他漠然轉身就走,一身冷酷疏淡。
我覺得他走路的姿勢有點奇怪,然後我發現他的腿竟然是瘸的……
我心思微動,追了上去:“馬上就要吃晚飯了。”
他譏誚的轉身:“你以為,你以季太太的身份進了這季家就真的是季太太了?”
音落,他就冷酷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呵了一聲,卑劣的遺憾道:“季流年,你的腿怎麼只是瘸,而不是廢掉?”
他沒有停,瘸著腿繼續往外走。
我微笑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淡雅的笑了很久,直到他消失,我唇角的笑靨這才一點點沉寂下去。
我並不打算將他的話聽在耳中,因為有時候只有不在乎,沒有聽進去,才不會受到傷害,因此我可以忽略掉他的不友善。
來這裡的第一夜,晚飯是我一個人吃的,這不大不小的三層別墅,也只有我一個人住,空寂的讓人毛骨悚然,我不敢關燈,開著燈我卻又睡不著,因此這一夜我睡的並不好,像是睡了,又像是沒睡。
早餐也是我一個人吃的,早餐後,我就去醫院上班了。
季爺爺的情況很不好,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離開,在這關鍵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盯著季爺爺,不敢有一刻鬆懈,就怕自己稍微一鬆懈,就錯過了什麼。
霍思靜依舊在醫院養胎,她不能下床,我倒是樂得輕鬆,總算不用再看見她在我面前晃盪。
她不在我面前晃盪,連帶著,季流年也不再在我眼前晃盪,我已經住進季家莊園四天,除了第一天我見過季流年之外,之後就再沒見過。
反而是天天看見季凱,他知道我進季家莊園的事情,每天早上都會來送我上班,晚上的時候又來接我下班,這樣的情況我已經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誰才是我的丈夫?
這四天說平靜也平靜,說不平靜也不平靜,因為我收到了一封郵件,一封寄到季家莊園的郵件。
當我開啟郵件的時候,我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爺爺正在安排讓我去仁安醫院拿資料,他等的人還沒有到位,卻不想,資料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到了我的手中,甚至……不費吹灰之力。
這個醫學專案,一直都是二叔在跟進,當初我和姐姐打過下手,接觸的也都只是皮毛,只聽說這是一個可以有效治療癌症的醫學研究,二叔已經研究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