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長大的,感情自然深厚,雖然捨不得你難過,但是媽懂,有些事情不努力一下會後悔一生,只有努力了才不會留下遺憾,我也知道我攔不住你,但是有一點你記住了,保護好自己,我們喬家的閨女絕不吃虧。”
“媽,你是鬼魂附體了嗎?”我媽一番話說的我紅了眼眶,她的不同尋常讓我忍不住揶揄了她一句,實在不習慣這樣善解人意的母親。
“死丫頭,就會氣我,滾蛋吧。”她賞了我一個暴慄。
小許已經將我的行禮放好,他給我開啟車門:“少夫人請吧。”
我最後擁抱了我媽一下,就上了車。
我離開,正好與喬宇回來的車子擦肩而過。
我鬆了口氣,如果讓喬宇知道這事,他只怕是說什麼都不會讓我跟小許走。
來到季家莊園,天色已經暗下來,正好是晚餐時間。
車子停的地方並不是季流年以前和他父母一起住的那棟城堡式的建築,而是一棟獨立的房子,顯然是剛修好沒有多久。
如今季流年長大了,成家了,所以,他也能擁有自己獨立的住處了。
房子不大,三層的豪華小別墅,周圍開著漂亮的鮮花。
這裡空氣很好,風景也不錯,綠化搞的很漂亮
走進去之後,我這才看見,別墅的後面通著一個花房,花房裡擺著一架白色鋼琴。
這架鋼琴讓我一下子就想起兒時的記憶來,季流年那個被我弄壞的鋼琴模型。
那件事之後,很久很久之後又發生了一件事,後來我才知道季流年喜歡彈鋼琴,並且,那才是他的夢想,可是季家似乎不需要這樣的夢想,因為對於季家來說,會彈鋼琴並沒有什麼用,如果只會彈鋼琴,只會死的更快。
那年我們十三歲,不知道為什麼,季流年突然就不再與我回家了,他給的官方說法是要跟朋友一起打球,我也沒太在意,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一天我晚放學,路過階梯教室的時候,聽見有鋼琴聲從裡面傳出來,然後我就看見了坐在鋼琴前認真彈琴的季流年,而他的身邊,站著我們學校的音樂老師。
那是我第一次見季流年彈琴,也是最後一次。
我正驚訝與我一起長大的季流年竟然會彈琴,就被一陣殺氣驚醒。
我回頭,就看見季老爺子肅殺的走來,他的身後跟著六個沒有表情的人,一個個頂著一張冰塊臉,一身肅殺,從小我就不喜歡季家這些保鏢,總覺得他們的身上透著某種冷情的東西。
我見季爺爺臉色不太好,就想給季流年提個醒,於是我大聲的跟季爺爺打招呼:“季爺爺好。”
那也是我第一次在一向鎮靜,同樣少年老成的季流年身上看見驚慌失措。
季爺爺沒理我,帶著人進去,他威嚴肅穆的問:“這就是你晚歸的原因?”
季流年不敢看季爺爺,手攥著垂在兩側。
然後季爺爺就叫人砸了鋼琴,我看見平靜的站在一旁的季流年眼底有什麼在裂開破碎,他卻不敢表露絲毫。
“季家的孩子,不需要一雙會彈鋼琴的手,鋼琴保不了你的命。”季爺爺銳利的眼睛不帶任何感情:“以色列每天都會死人,每天都會發生槍戰,那裡反恐組織盛行,作為懲罰,你要去那裡呆三個月。”
季爺爺銳利的眼睛看向那被砸碎的鋼琴,沉沉道:“既然你喜歡彈鋼琴,你若是能活著回來再與我談條件吧”
然後,我有三個月不曾見過季流年。
以前我小不諳世事,不知道那三個月季流年是怎麼過來的,後來懂事了,知道的多了,這才知道,那三個月季流年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中,與死亡不知道擦肩而過了多少次。
三個月後,季流年回來了,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