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池因為被盛凜帝警告不得接近珍貴妃,所以他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前去坤寧宮,也沒有看到皇上。
彖似乎在有意無意的避著他。
無所事事的唐池只好每天泡在屋中研讀醫書,太醫院他已經不好意思再去。
相思苦,苦相思,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呵,男子掩上書卷,輕笑出聲,聲音雖在笑,臉上卻盡是苦澀。
以前還嫌他來得太勤快,如今他不來了才知道這屋子是如此寂寞。
來的時候害怕他粗暴的愛撫,不來的時候卻如此想念他的體溫。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害怕他突然翻臉,不跟在他身邊,又擔心他的安危。唐池啊唐池,你就一天都不能離開他麼?
如果離得開,我又何必把自己逼到這種境界……
去看看他吧,就只看一眼也好。看看他好不好?看完了就回來。他現在應該在珍貴妃那裡吧?
站起身,掙扎了半天,唐池這才挪動腳步向門外走去。
藉著自己對宮中地形的熟悉,唐池避開守衛,安然溜進了坤南宮。進入坤寧宮,他越發小心自己的行動和呼吸。
彖的功夫可能要比我高出一截,如果讓他察覺我偷偷跑進來看他,他會不會誤會?
盛凜帝正在和珍貴妃下棋,邊下邊笑珍貴妃老是悔棋,小毛丫頭一個!珍貴妃不依的跺起小腳,嚷嚷著讓彖再讓她十子。
「哈哈!朕乾脆承認輸了算了,好了好了,不就輸幾盤棋麼,有必要把小嘴嘟得那麼高?」彖笑笑,伸出手為她摘去落在頭頂上的花辦。
珍貴妃小臉兒蕩起了含羞的笑,遮掩似的,端起一邊小几上的香茗送到口邊,微起芳唇酩了一口。
「人家想贏嘛!您說的只要我贏一局,就帶我出去狩獵啊。人家好想出宮玩哦。」放下茶盞,珍貴妃開始和皇帝討價還價。
狩獵?距上次的狩獵已經過了三年呢。在國家逐步穩定的今天,彖終於又起了玩樂之心?如果他出去狩獵,會不會帶我一起去……
唐池從自己的思想中清醒過來時,才發現那二人竟站起了身向這邊的小樹林走來。嚇了一跳,趕緊把腦袋收回,翻身上樹,伏在枝枒上。
盛凜帝眼角餘處忽然感到有什麼一閃,唐池?是他麼?他來這裡做什麼?
想著想著,彖的嘴角洩出了一絲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的微笑:有一點得意,有一點開心,有一點好笑,還似參雜了一點想念……
故意引導著珍貴妃向那棵有問題的大樹下走去,一到樹下,皇帝更能肯定樹上的人一定是唐池。身子能掩藏,可是他那特有的清香氣味卻洩漏了他的所在。
他心思一轉,正想做些什麼事刺激刺激他的侍中郎,突然!
「啊……痛……肚子好痛!皇上……」
珍貴妃突然手捂小腹扶住身邊的樹身,額頭脂汗直流。
「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來人!傳太醫!」不曉得為什麼,彖有現成的大夫不用,卻命人去傳太醫前來。
唐池伏在樹上,見此情形剛準備跳下時,他怱然看見彖對他揹著手搖了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對我做的麼?他看見我了?搖手是要我不要下來?
太醫趕到的時候,珍貴妃已經在口吐鮮血,痛得滿地打滾,完全失去了美女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珍貴妃,彖的眼神很奇怪,既似懷有憐憫也似帶著冷淡。過了好─會兒,才蹲下身子出聲安慰。
珍貴妃被毒害,但因救得及時加上飲用分量不多,一條命留了下來。
被毒害了愛妃的盛凜帝陷入暴怒中,命人三天內查清案情。在多方搜尋查詢下,嫌疑人物浮出了水面。其中最有力的證據乃是首領太監劉喜得的供言。
「你說!為什麼懷疑兇手是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