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而這“半個孫子”,究竟是是隻是字面的意思,還是有引申意思?
祁昱程的臉上出現了短暫性蹙眉和深思後,又恢復了正常。祁妖顏的臉上呆愣,一時間不明所以,連為老爺子捶背的手也不自覺的放慢了速度。
祁冥的臉色最為難看,又黑又冷,眼神鋒利又探究的看向自己的爺爺,更似有些不滿。
祁老爺子知道自己孫子和鬱家這小子不對盤,每次鬱家這小子來家裡接顏兒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過好臉色。而這次,他也沒深究自己孫子臉色的原因,自然而然的歸結到他們不對盤上了。
可是兩個小子不對盤,卻不幹其他。他極其淡然的迎了一下自己孫子那帶著寒氣的視線,隨即用無視以對。
看著這詭異的氣場,祁妖顏額頭有冷汗滴落。怎麼感覺,爺爺剛剛的那一句話,似乎攪亂了什麼。而這亂,似乎也包含著她的心。可是,當她想追根究底的去看清自己的心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看不清楚。
“是爺爺,”鬱瑾風突然微笑的應了一句老爺子的話,“瑾風也一直當祁爺爺是自己的親爺爺,我和顏兒……他們會好好相處的。”
鬱瑾風的一句應和,頓時把原本就詭異的氣氛推上了更加詭異的層面。祁妖顏呆愣的停下了手下的動作,祁昱程倒是淡定了許多,淡然微笑的臉上看不出情緒。而祁冥的臉,則是黑得不能再黑了,冷得不能再冷了。
而祁老爺子臉上則表現得極為滿意,補充說道,“好。這幾天他們兩個會在家裡住,那每天中午,你也來家裡吃飯吧,人多熱鬧。”
鬱瑾風當即笑著答應,“好,只要爺爺不嫌棄我煩就成。”
“怎麼會嫌你煩?”祁老爺子立刻說道,“你可比他們兩個孝順多了,要是能換,我都拿他們中一個,換你一個。”
這句話音一落,詭異的氣氛頓時達到了頂峰。
眾人誰都才不透,這老爺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連應和的鬱瑾風也是不明白。若是按照字面的意思,倒也沒什麼,若是引申的意思……那可就更稱他心了。“換”,引申的意思不就是,a家的女兒嫁到B家,B家的兒子成了a家的女婿嗎?
正當眾人都茫然的時候,祁老爺忽然輕咳了一聲,“臭顏兒,你又偷懶。還說幫我捶背,你那手懸空的擺了那麼久,卻不落下,是在做樣子嗎?”
“啊,”祁妖顏猛然驚醒,立刻撒嬌道,“人家手痠了麼~”
……
京城,xx墓地。
一身白色,黑色同款運動短褲,帶著白色棒球帽,手拿著兩束菊花的少女在林立的墓碑中穿梭。
走了一會,她在一個墓碑前停下,將手中的一束花放到了墓碑前面,然後她貼著墓碑坐下,用手去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而那照片不是別人,赫然是年輕時候的顧顏夕。
許久後,她聲音顫啞,早已在眼圈中打轉的淚水滴淌而出,“媽媽,小諾好想你啊~嗚嗚……”
決堤一樣的淚水伴隨著那哭聲滾滾滴落,模糊了她原本就紅腫不堪的雙眼。
“你走了以後,他們都欺負我,”少女摘下了帽子更加大聲的哭泣,“爸爸他是大騙子!他欺騙了媽媽,也欺騙了我,他還利用我……嗚嗚……”
她忽然抱著墓碑,將臉貼在了那碑文上,“媽媽,你知道麼,你被爸……安啟文騙了……他不僅僅騙了你,連我這個他的親骨肉都騙……嗚嗚……”
“媽媽,他在外面有女人了,還有一個野種,”安以諾抽泣著,略顯消瘦的肩膀因為她的抽泣而不停的上下顫動,“嗚嗚……媽媽,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害死的?是不是他和那野女人?……嗚嗚……媽媽,你放心,有我活著一天,我就不會讓那野女人進家門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