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了淡淡地笑意,露出了一深一淺兩個酒窩。用一年來換一個唯一,怎麼說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顧惜朝看著戚少商臉上的笑容,也露出了一個令山河失色的笑容,大概覺得自己才是賺了的那個人。
戚少商站了起來,楊無邪還在等著他商議樓中之事,他必須走了。
“你要走了。”顧惜朝知道有人在等戚少商,所以並不意外他要走。
“嗯。放心我不會失信。”戚少商其實覺得自己的安撫是多餘的,江湖人都說千金不如戚少商一諾,他自是會信守承諾。
顧惜朝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他沒有攔戚少商,放任他離開了。
戚少商走後,不多時,天上又飄起了雪,北風捲著雪花侵入了顧惜朝的酒肆,顧惜朝坐在爐火旁,被爐火的溫度燻得暖洋洋的,這寒冬似乎也變得溫暖了起來。
“戚少商,我在這裡等你來自投羅網。”顧惜朝對著門口低聲說道,並且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是一個勢在必得,足以毀天滅地的笑容。
第2章 第二章
風雪很大,地上已經積了很厚的一場雪,天色已經有點暗了,街道上沒有一個人,沒有人會認為現在出行是一個好主意。
楊無邪在看戚少商,這並不奇怪,他是金風細雨樓的軍師,自然應該關心金風細雨樓的樓主。
但是現在楊無邪正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戚少商,還是偷偷地看。
這就奇怪了,楊無邪從來都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看著戚少商,還是偷看。
只是因為戚少商在看著一罈酒苦笑,七分無奈,三分猶豫。
楊無邪見過不少次戚少商笑,那是一種爽朗中帶著傲氣和自信的笑。通常戚少商這麼笑的時候,他的對手必定會很慘。
但是楊無邪唯獨沒有見過戚少商苦笑,他一直以這種表情是不會出現在戚少商臉上的,所以他雖知道偷看不是好習慣,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戚少商為什麼會看著一罈酒苦笑,這還得從這壇酒說起,這是他剩下的最後一罈炮打燈,但是這壇炮打燈很快就不是他的了,所以他自然是不捨的。但真正讓他苦惱的卻不是這一罈酒而是他要把酒送給他的那個人。
這個人很難纏嗎?這個人自然是很難纏,非但難纏而且是戚少商的剋星,一個和戚少商有著血海深仇的——聰明人。
戚少商有些後悔輕率地就答應了以酒易酒,顧惜朝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做事大多是有所求的,所以戚少商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能給得起顧惜朝所求的東西所以他猶豫了。
即使猶豫,戚少商還是走出了金風細雨樓,因為他是戚少商。他沒有兌現對息紅淚的承諾,所以現在她成了赫連夫人。他不確定毀了對顧惜朝的一諾會得到什麼後果。
楊無邪看著戚少商的背影,他留下了很深的的腳印,看得出戚少商遇到了一件很麻煩的事,不然以他踏雪無痕的功力,必定不會在雪地上就留下如此深得痕跡。而且這件麻煩的事他不能和別人說,只能自己解決,楊無邪開始有些同情戚少商了。
顧惜朝在等人,外面的風雪很大,積雪已經足於將掩埋一個凍僵了的人的屍首,正常人不會選擇在這個赴約。
但是顧惜朝等的這個人一定會來,因為這個人是戚少商。
顧惜朝在等人的時候也沒有閒著,他是個閒不住的人,閒了三年已經是極限了。他在做一道菜, 一道世上可能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人會做的菜,杜鵑醉魚。
顧惜朝的杜鵑醉魚做得很美味,這是高雞血,一個死人說的。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高雞血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當然還不是死人。但是他離死也不遠了,因為將來殺死他的那個人已經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