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車梨、句妟、木河先後臣服。於大夏七年登高自立,國號大順,終成天朝隱患。現已歷經三世。現任匈奴王呼延鈺厲兵德秣馬,野心勃勃,窺視我天朝久矣。今天降祥瑞於我大夏,令其風雪暴虐,折損兵馬,絕我邊關之患。今豈可援敵於糧草?救敵於水火?若令其得隙殘喘,他日若元氣得復 ,必將劍指東南,只怕邊關又無寧日。故臣請不救。”侯允浩一番話侃侃而談,浩浩洋洋,卻也擲地有聲,不無道理。
拓撥哲微頷首,並不答言。侯允浩歸列。一庭人議論紛紛。
兵部尚書卓永勝上前一步,揖首往稟:“臣以為:匈奴雖與我朝締結百年之約,可依然不時侵我邊關,掠我要塞,奪我財物,殺我百姓。爾等蠻夷之族,暴虐頑劣,尤擅騎射,無視信義。今若依其所言,不諦養虎為患。不若趁其勢弱,發兵討之,永絕後患!”一番言語鏗鏘有力,如巨石入水,擊起浪花何止千重?一時之間大殿熱鬧如街肆。
良久,理國公柳道元上前再稟:“臣以為:兵者,國之大事也,當慎言之。匈奴雖遭此天災,所損者不過十之一、二,不及根本。況百年之約,乃先祖所定,豈可擅改?我大夏子民,崇信重義,豈可出爾反爾,落人口舌?古人云:和為貴。今值其落魄,當施以援手,重修舊好。令其心生愧疚,永睦鄰邦,方為正道。”
有追隨者馬上附議:“臣以為,國公所言甚是!我泱泱大國,豈可欺人於暗處,師出無名,徒惹恥笑?蠻夷之地,不識禮儀,吾正當為其表率,教化蠻野。是為王道。”
兵部尚書卓永勝聽到這裡急了,上前道:“臣有異議。兵者,詭道也,重在攻其不備。況匈奴本非信義之徒,實乃虎狼之屬。豈可以我之義待其不義?不若農夫與蛇,他日甦醒,必致反齧,反為害也。臣肯請聖上明察,毋失此千載良機!”一時之間,大殿上分為三派。或主戰,或主援,或主不顧。紛紛攘攘,喧鬧異常。
看著殿下群臣,拓撥哲揮手道:“此事今日暫議至此,著禮部善待來使;戶部提賑濟方案;兵部議出兵之利弊並交提案;其餘人等,俱可提議,三日內以各部名義交於上書房。三日後早朝再議。另,此乃國之機密,如有洩露者,依錄處置。”
眾人三呼萬歲,退朝而去。兩兩結伴,三、五成群,無不議論紛紛。
事雖密,然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四皇子拓撥瑾才回府換了衣裳,水溶、慕容灼兩人就一陣風一樣地進來了。一邊走,一邊還聽得慕容灼喊:“哎呀,也不等等人家,真是的!人家腿都軟了。”拓撥瑾聽到這話,心裡一陣惡汗:是兄弟不錯,可這位兄弟也未免有些太,太娘得讓人受不了了吧?!
水溶根本不理會慕容的撒嬌賣萌,徑直掀簾子進了拓撥瑾的書房。這兩人都是四皇子的熟客,自然也就不必通稟了。
大冷的天,慕容進來時卻是滿腦門子的汗。一把描金的扇子忽閃忽閃地扇個不停。看得讓人不免有時空挪移之感。
“水溶,你把慕容怎麼著了?”拓撥瑾看向水溶。
“我沒把他怎麼著!什麼叫我把他怎麼著了?!不對,你這話怎麼說的,我能把他怎麼著?不是,我也不想把他怎麼著啊?”水溶一聽拓撥瑾那樣問,就跳起來了。一番話倒越發地說不清了。
哈哈哈,聽著水溶這顛三倒四的解釋,和那氣急敗壞的模樣,拓撥瑾也回味過來了,貌似自己問得確實有些問題。不過,至於急成那樣嘛!
“討厭!人家可沒有那種愛好!”慕容還不依了,上趕子找茬。說話間還作勢往水溶身上一靠。
“滾一邊去!別髒了爺的衣服!”水溶嫌棄地彈了彈衣服,跳開到一邊去。
“好了,都別鬧了!坐下來說話。”拓撥瑾不得不出聲阻止。不然這兩個活寶不知道要鬧騰到什麼時候。然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