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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要忘記了,你現在並非一人,你忍心看著你腹中的孩子跟著你一起死嗎?”

許都篇 159 改頭換面

159 改頭換面

霜兒心裡是恨,但是恨的不是祁焰,也不是曹操,而是命運,歷史終究是歷史,終究要朝他所行的軌道而去。她知道曹丕以為她死了,聽祁焰的意思,曹丕自回府後,也是半月未出門,若不是因為文姬另嫁,曹丕肯定還會與曹操冷戰一段時間。

祁焰知道她短時間是做不了決定的,所以命陵雪再加註意她的身體。她時常坐在院子裡的鞦韆發呆,祁焰則在鞦韆上添置了一些繩索,再將鞦韆的高度調矮了一些。她時常喝清涼的茶,祁焰則讓陵雪將清涼的茶換去,換了一些保胎寧神的茶葉。

有時,她坐在鞦韆上,雙目緊閉,似什麼事情都沒有想。

有時,他站在離鞦韆不遠的幾米外,看著她潸然的身影,卻是一聲未哼。

她累了,在院子裡種植了許多的藥草,他有時會上前幫忙,縱使霜兒冷漠的拒絕,他依舊厚著臉皮在一旁做著。她有時會瞠他一眼,知道瞪他也無用,索興就蹲在一旁看他忙碌著。

她困了,躺在床上,聽著涼涼的風,他會坐在屋外的鞦韆上,見她睡著了,這才輕輕地將朱窗關好,然後靜靜地在門口守到半夜,再悄無身息的離開。

陵雪將他們的事情都看在眼裡,卻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有時會試著試探霜兒,可是霜兒她眉眼未動,雙唇未啟。她有時會拐彎抹腳的問祁焰,祁焰只是冷冷地掃她一眼,再無別話。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過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霜兒的小腹也越來越明顯。

她的體力也比以前更差。

霜兒將藥草圃打理了一遍,正準備起身,卻聽祁焰在身後說:“在兩件喜事,你想不想聽?”霜兒拿起花鋤,沒有理他。她轉身走了幾步,祁焰見她沒有反應,竟微有些動怒:“甄宓夫人已經懷有身孕,這是一喜,曹大公子被選為世子,此為二喜”

霜兒頭未抬,隱藏在黑線中的臉卻已經有些淚意。曹丕被封為世子,甄宓為曹丕誕下太子,

這都是早已看慣了的老路碼,為何,為何真正到這一天的時候,她卻覺得那麼的難受。曹丕,你我分別尚不足三月,現在你竟已經令她懷子,到底是我自己在騙我自己,還是你一直在騙人?

祁焰知道她心裡難受,沒有再用話刺激她,她已經沒有心情聽他說話,轉身一晃,裙襬搖曳。祁焰看了她一會兒,也不知是悲還是憂,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夜涼,窗外的寒蛙低呤了幾聲;風靜,凜冽的吹入脖頸。

手摟著懷,目光淡淡地看向遠方,整個身影卻被襯托得極其的渺小。

既難執手,何來相望,既不長久,何須相思。

霜兒一下子笑了,每一個笑都帶著撕心裂肺的痛。祁焰默默地望著她眼底的笑意,她越是笑,他心裡就越是不安。肯定是自己的幻覺,他寧靜看到她滿臉憂傷的立在那裡發呆,也不願意看到她那麼怪異的笑。他閉了眼,再睜眼,想在眨眼間看清楚她的真實想法。

兩人默默的凝望了許久,霜兒手輕輕地叩了窗欄:“祁焰,你願意娶我嗎?”

她雖然恨曹丕,可是她畢竟還是愛腹中的孩子的,她不可能一輩子窩藏在府中,做別人的籠中鳥。

模模糊糊的白燭影下,一個綠衣人兒,綽約不清。

祁焰是個聰明人,他自然知道霜兒打算做什麼。他原本可以輕易的拒絕,可是那一瞬,他猶豫了,手輕輕地握住旁邊的欄杆,目光卻直直地望著她的側面。

她一直側著頭,眼波未轉,彷彿她已拿定祁焰一定會迎娶她。

祁焰笑起來,一面向她走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