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更多的是與表情相符合的喜意。他的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肩膀,她嘴角一揚,目光抬起來,神色如初:“我能夠幫你達成你的願望,所以你娶我,絕對不會有錯”
手上的動作一止,祁焰不相信的望著她,皺著眉頭,半瞬,臉上又綻開笑意,這次再不似剛才那樣的喜,而是帶著淡淡的諷淡淡的憂:“你既已經料想好我的答覆,那我又豈會拒絕你。你嫁我是一個恍兒,我娶你,也是因為利用。所以,你我不需要背付感情。”
霜兒輕聲一笑,笑得很平靜。司馬奕如果是袁熙的話,那麼司馬代曹的事情就簡單許多了。祁焰不知道她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他微上前一步,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臉湊近幾分:“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以你現在的身份容貌嫁給我?”
手腕被他捏得疼痛難忍,霜兒猛地掙開他的手,擰眉說:“我自有辦法。”
明知道娶她絕非對事,可是他竟不覺得有什麼為難,眼前的綠色忽然消失,他雙手微握,懸在空中,腦海裡想的並非對未來之事的思慮,而更多的是喜,難以自勝的喜悅。
他從不曾知道自己竟也有這樣的感情,他怔了怔,嘴角一揚。鼻端縈繞著刀的體香,肌膚相觸的是她的溫暖,而她現在究竟是在慢慢靠近還是在漸漸疏遠。
望著鏡中的自己,她的臉上竟閃過深惡痛絕的恨,厭惡如利劍,刺碎了她僅剩的回憶。
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她配不上他。
一直以為,他們都認為她攀龍附鳳,是個勢利的女人。
那個曾執其手相約三生三世的人,最終在以為她死後就與別人洞房花燭,這究竟是老天爺在玩弄人還是他在玩弄她?她臉色煞白,慢慢的站起身,臉貼近鏡子再仔細地看了幾分鐘,老爹,你一直說我的母親是個美人兒,你也一直怪我長得不如母親好看,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並非不美,只是不想用美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眉筆輕勾,朱丹點唇,她將原本簡單綰髻的頭髮披散開來了,拋棄了漢代女子通用的髮髻,而是弄了微卷。古代效果沒有現代的燙髮效果好,所以她精心挑選了一些藥草,每日用髮捲將頭髮卷好,再塗以藥草,維持定形一夜,次日便有極好的捲髮效果。
祁焰正在書房看門,也許是因為喜,他竟一夜未睡。陵雪進門來說:“公子,司馬公子來了”因司馬奕和祁焰關係要好,而此時司馬奕雖任文學椽,陵雪卻依舊直呼他公子。玉闕現在依舊以小玉的身份待在司馬奕身邊,她的易容技術非常的好,除了極了解玉闕的人之外,餘下的人很少有人能認出她來的。祁焰簡單的跟小玉說了霜兒的事情,她雖沒有多問,可是已經大概猜出什麼了。
兩個男人在一旁說話,那麼她就只好出來找霜兒。
初見霜兒時,她亦是一驚。平時看慣了變化多端易容手段的她竟也不得不對霜兒的變化歎服。霜兒一換以前的素顏裝扮,以前的她常穿綠色衣裳,現在的她,換了白色的衣裳,與她白皙無瑕的臉相襯得極妙。
玉闕呆呆地看著她。
她淺淺一笑,輕聲問:“你覺得我還有哪些需要改變的?”
玉闕這才回過神來。現在的她煥然一新,常人真極難認出她來。可是前提是常人,如果遇到一個對她極了解的人,她就會很快露陷。
玉闕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在她的左眼角下一點,一朵極小的粉紅色花映在眼角處。雖只是一小小的變化,卻給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霜兒點頭說:“謝了”
“想不到,你也會和我一樣,也有改頭換面的一天。我也沒有想到,你打扮起來,竟一點都不遜色於甄宓。”玉闕話裡有贊,但更多的是挑釁。
霜兒冷笑著轉過身,不再說話。玉闕也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主兒,她見霜兒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