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相仿,長相甜美。剛結婚,學校就給解決了兩間雙人宿舍,一間做飯,一間起居,加起來也就二十平方。虞松遠只能在廚房搭行軍床,做飯時就得把床摺疊起來。
他對張老師說:“我已經找到一個很好的住的地方了。”
張老師說:“你都不認識人,怎麼會?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和虞琴是同學,又是死黨,你當我是你姐姐。都是自己人,不要不好意思。”
正在這時,張老師的愛人推著腳踏車回來了,張老師簡單做了介紹。原來張老師的愛人叫劉工,在縣工業局上班。劉工道:“你別有顧慮,誰沒有困難的時候,再說我們還沒要孩子,老人也不和我們一起住,就搭張床加雙筷子的事兒。”
虞松遠說:“不全是怕打擾你們,而是怕自己的學習受影響。”
他找出這麼個理由來,張老師夫婦也就不好再堅持了。於是問:“那你找的地方在哪?領我們去看看。”
虞松遠說:“就是河堤下面的那排舊房子。”
張老師兩口子對視了一下,驚得張大了嘴巴。張老師說:“哪可是‘鬼屋’啊,那裡不乾淨,一直鬧鬼,你瘋了吧,絕對不行!絕對不行!”
劉工也說:“你開玩笑吧,那裡死過人的,離學校二三里,周圍空蕩蕩的,連人煙都沒有。過去河堤下面你知道是幹什麼的?從清朝到今天,一直是刑場!一到晚上鬼哭狼嚎的,沒人敢在那裡住。”
虞松遠堅決地說:“我是認真的,我自幼膽子就大。我仔細看了一下,裡面都堆著學校的東西,也是學校的房子。學校同意更好,如果不同意,我就悄悄去住就行了。再說,我從小習武,也算是個惡人,果真有鬼也是它怕我。”
兩口子對視了一眼,看他態度如此堅決,也就只好答應再找校務處試試。
張老師又領著虞松遠找到校務處,提出讓虞松遠住河堤下的那排舊倉庫,同時幫學校看管那些舊桌椅。校務處主任冷漠地說:“只要他敢住,住那倒是可以的。但可要想好了,我們說定,出了任何問題,都與學校無關。”
張老師不悅地說:“您放心,出了問題我們自己負責就是了。”
就這樣,虞松遠透過張老師的協調和爭取,住進了“鬼屋”。最大的難題住宿問題,終於迎刃而解,他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校務處主任好不容易找出鑰匙,虞松遠便一個人提著行李,來到廢棄宿舍。開啟門,按一下開關,電燈竟然亮了。門窗玻璃全破了,只需要貼上報紙即可。室內堆放著破舊的桌椅和殘破的上下雙人床,只需要簡單收拾修理一下便可以居住,難度不大。
宿舍最西邊一間是共用廚房,有灶臺,兩口大鐵鍋鏽跡斑斑,大鍋蓋髒乎乎地滾在地上,積滿塵土。破爛的碗櫥裡,零亂堆著一些舊碗碟。菜刀、菜板等廚房用具全都雜亂地堆在牆邊,幾乎被塵土掩埋著。一張四方餐桌,上面積滿鳥糞。開啟自來水龍頭,竟然流出清澈的水流,他很欣慰,條件並不象傳說的哪樣。
灶臺後面,柴草鋪得很整齊,似乎是有人剛睡過的痕跡。看來,這裡過去也曾經有人生活過。而現在,或許還有流浪的人,在廚房夜宿。
後來得知,所謂的“鬼屋”,它最早是縣漁業公司建的臨時房。因為荒涼和保密,曾經成為縣城最大的造反派關押武鬥“俘虜”和鬥爭物件的地方。有幾人在關押期間死在這裡,死亡人員中,有一男一女夫妻二人上吊自殺,死後都被偷偷埋在大堤下面長滿蘆葦的河灘上。
前幾年,本校一個已經人到中年,卻長年生病、始終未婚、原來教數學的王老師,因染上傳染xing極強的肺病,不願傳染別人,便主動住進這裡。臨終前嘔血若干,哀聲不絕,其狀極慘。他死後,這裡也就變得更加恐怖了。
雖然學校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