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雪很乾脆地說:“你不會的,我很有把握,你這人說話一向算數!”
“我是說萬一,我是說萬一我恰好今天家裡有事來不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你肯定會來的。萬一你沒來,我就去找師傅,過年廠裡宿舍都空著,我就住那唄。”
虞松遠突然伸出手,將她兩隻冰冷的小手緊緊握住:“其實,我上午就來了,發現你沒來,也覺得沒勁,就到這躺著了。”
“要是我萬一家裡有事今天不來了,你打算在這躺多久?”
“你不會不來的。”
“我是說萬一。”
“那我就躺一晚上,只到你來為止。”
“你在這躺了多長時間了?”
“三個多小時。”
“老天,你不怕凍壞了啊?”林雪摸摸他的臉,又摸摸他的棉衣,“你的棉襖棉褲也太薄了,不冷嗎?正好還有幾天才上班,我給你重做一下吧,加點棉花。”
“我多年習武,冬天都堅持洗冷水澡,一點不冷。於月月嬸子曾逼我穿上厚棉襖,難受的我大冷天猛出汗,後來也就隨我了。”
“可我覺得這裡真冷,風跟刀子似的,直往衣服裡鑽。”
沒想到虞松遠聽她說完,就一躍而起,拉著她的手一把就將她扔到了背上,“那我們回去,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
林雪嚇得“啊”地大叫一聲,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虞松遠的體貼,讓她的心裡感到似有一團火在燃燒,格外溫暖。
回到宿舍,虞松遠放下她,拿出一付毛線手套和一雙毛線襪子遞給她:“試試,看合不合適。我讓於月月嬸子和王鳳嬸子專門給你織的。”
林雪將手套拿在手上,眼淚竟撲哧撲哧地往下掉。她戴上手套,太合適了,雙層毛線,暖和透了。虞松遠不解:“不至於吧,一付手套就感動成這樣啊。”
林雪yu言又止。其實,虞松遠不知道的是,過年期間,她給兩個弟弟一人織了一付手套,就是沒有時間給自己織一付。
虞松遠忽然又拿出一個包裹,說:“開啟看看。”
林雪開啟包裹,裡面竟然是一身做工jing致、sè彩考究、緞面布里的新棉衣。她是裁剪女工,見多識廣,認得緞面料是名貫江南的蘇繡。她用小手撫摸著水一般涼滑的緞面,嘴裡直抽涼氣,驚歎不已:“這,太名貴了!”
虞松遠說:“這是我偷偷讓於月月嬸子用自己的舊棉衣,給你改的。但說是舊棉衣,其實,她一天也沒有穿過。”
“給我的?!”
“對啊,有什麼不妥嗎?”
“反正我不能要,也不敢要,這麼好的東西,太貴重了。再說……”
虞松遠哈哈笑了起來,說道:“你想多了吧?就一套棉衣而已。”忽然,看到林雪已經淚流滿面,嚇壞了,立即用雙手撫摸著她的小臉說:“對不起,快別哭,大過年的。我這人一高興,嘴裡就跑火車。剛才肯定是哪說錯了,要不你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呢。這樣吧,你打我,我皮厚,得用勁打我才會覺得疼……”
林雪忽然又破涕為笑:“虞大哥,你什麼也沒說錯,我是太高興了才哭的。”
“小不點,你嚇壞我了。因為你在長身體,所以嬸子稍微做大了一點,不過肯定合身。”
林雪聰明剔透,這分明就是定情禮物。她咬咬牙,彷彿下定決心了一般,然後低頭說道:“棉衣我收下了,謝謝你,也替我謝謝嬸嬸。”
又問虞松遠:“你剛才說偷偷讓於月月嬸子給我做衣服,這是什麼意思?幹嗎要偷偷的?你怕家裡知道?”
“你不知道,我有三個妹妹,一個虞雅一個小惠一個陳靜,都是很難纏的主。要是知道哥哥給一個小姐姐做衣服,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