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不殺了我啊。我還有三個萬分疼愛的寶貝小侄女,這三個小公主要是知道小爺這麼偏心,肯定也會很傷心的。”
林雪幸福地笑了:“真是不好意思,奪了她們的愛。”
虞松遠說:“等她們大了就懂了,有一種愛叫戀愛。有一種感情,叫愛情。這和我對她們的愛,是完全不同的。”見林雪紅著臉低著頭,正細心地想疊起棉衣,他立即說:“你幹嗎?我要你天天都穿著它。”
“這個太名貴了,我捨不得穿。我想留著……”
“留著出嫁的時候穿?丫頭,你個小不點,才十五歲,就想著出嫁,你羞不羞?再說,幾年後,你就穿不上了。”
“虞大哥你討厭,可我真的捨不得。你不懂的,我長這麼大,何嘗見過這麼jing美的東西,而且,還是你……送給我的……”
“不行。我要你從明天開始,就穿著它上班去!等你出嫁時,虞大哥會給你買更好的,讓穿得象個公主,穿成全世界最美麗的新娘。”
晚上睡覺前,林雪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小包裹:“看看我給你做的衣服,合不合身。過年期間,這都是我後半夜裡偷偷做的。”
“偷偷做的,還後半夜,為什麼要偷偷的?你怕我在你父母面前拿不出手?”
“我畢竟才十五歲。我媽一門心事想把我賣給分廠副廠長家那個傻兒子,要是知道我做衣服是給我爸、我弟以外的男人穿的,還不得把好好的年鬧得雞犬不寧啊。”
虞松遠拿起一套嶄新的藏青sè的“的卡”中山裝:“這真是你做的?”
“是啊,快試試。”
虞松遠穿上,太合身了,左右轉轉,擺了個造型。林雪由衷感嘆:“哇塞,虞大哥,真帥啊,比衣架子都標準。”
“什麼衣架子?”
“就是廠裡的木偶模特,我們的行話都說是衣服架子。另一層意思,就是指那些身材好,穿什麼衣服都好看的人是衣服架子。”
“這些都是你給我做的?”虞松遠又拿起包裹裡的另外幾件衣服和鞋子。
“這是我給你做的棉鞋、球衣球褲、背心褲衩。一會我們去洗澡,你再試吧。”
“我說丫頭,這套‘的卡’料子少說也得十四五元,你?”
“笨死了,我在服裝廠啊。”原來,年前加班期間,黃師傅從報廢的布料中選出一批,逼廠長同意處理給裁剪組四個姐妹,當做過年福利,每個人只花了三元錢。
“你手藝了得啊丫頭,你都沒量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我是裁剪工啊,都快出師了。天天和你在一起,還要量啊。”
試完虞松遠想脫下,他捨不得穿。林雪不依:“我要你現在就穿,以後天天就穿它,jingjing神神地去上學。”
校辦紡織廠的鍋爐放假期間並不停,處於封爐狀態。廠裡只有兩個老工人輪流值班,今天值班的是那個姓朱的師傅,虞松遠和林雪給他拜年。“丫頭,這才初十你就來了啊。”朱師傅看到林雪,立即眉笑顏開地道。
林雪說:“朱大爺,我是來辦事的,明天就回去。”
朱師傅捅開爐子,一會水開了。
朱師傅說:“你們就到男堂子裡洗吧。女堂子太大,一時半會還很冷。開始小堂也會冷,一會就暖和了。小夥子抗凍,就先去洗吧。”
於是,虞松遠先進去洗了。
洗完出來,只有林雪一個人捧著腮在看著爐子。
“朱師傅呢?”
“他有事出去一會,讓我們洗完澡等他一會。”
“那你去洗吧,現在裡面一點不冷了。”
林雪掀起厚厚的簾子正要進去,又不放心地說:“虞大哥,你可不能走開,這爐子老,離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