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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不能不計,在此謝過,以後兄臺若在揚州有什麼需要,曹某當盡力幫忙。”

換作別人,定要笑他好大的口氣,但胤禩卻知道,以曹家在揚州的實力,也確實有底氣說這句話。

只是這位曹公子就不知道,隨意許諾會讓自己陷入困境麼,或者他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胤禩心中玩味,一邊打量著他,卻見曹樂友一臉誠懇,面容端整,似乎有別於一般的紈絝子弟。

他的笑容淡淡:“曹公子客氣了,俗話說酒後亂性,也是情有可原的。”

這句褒貶不明的話入耳,曹樂友越發不安,想再說點什麼,菜卻陸續上來了。

邵白趁機岔開話題,介紹起桌上的揚州菜。

隆科多他們剛到揚州的第一天已經品嚐過不少,這會兒已經十分平靜,只是邵白的講解直白易懂,又摻雜了不少典故,倒也讓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杯碗輕響,銀箸擱盤,幾番下來,眾人已經熟稔起來,隆科多知道胤禩想借機親近這位曹家公子,更是天南地北說了不少話題。

邵白嘆道:“可惜我自小生在揚州,這裡好似連山山水水也沾染上了脂粉味,聽說北方美人別有風情,竟是無緣得見。”

隆科多幾人失笑,這真是砍柴的羨慕打漁的,打漁的羨慕砍柴的。

“以邵兄的家境,若想去京城看看,又豈是難事?”

邵白搖搖頭,誇張地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曹樂友也笑起來:“我這位朋友家中高堂尚在,都說父母在,不遠遊,不肯放他出門,過兩年我倒興許要上京城去看看的。”

胤禩道:“看曹兄的模樣,像是讀書人,這上京是為了趕考,還是做買賣?”

曹樂友有些赧然。“若能過得了後年的鄉試再說。”

“曹兄家大業大,何不幫著令尊做買賣?”

曹樂友撓頭。“我做不來,父親老說我不開竅,也不強逼我學,我便索性讀書了。”

胤禩嘆了一聲:“也好,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做買賣需得成天奔波,自然不如閉門讀書來得自在,就如眼下,家父讓我在揚州找點京城沒有的物事帶回去賣,我也是一籌莫展。”

曹樂友關切道:“應兄想做什麼買賣?”

內奸

胤禩笑道:“揚州玉器聞名於世,想從這兒淘點好東西,到北方去,可是人生地不熟的,也無從下手。”

曹樂友喜道:“應兄不早說,家中除了鹽業,也做一些玉器買賣,等我回頭稟告家父,讓他勻一批好玉出來給你!”

胤禩暗道,這人甫一見面就對人推心置腹,若說真傻也不像,若說假傻,行事舉止卻偏偏有古之君子的風範。

他本是為了曹家之名而接近曹樂友,此時卻對這人起了濃厚的興趣。

聞言裝作大喜過望的神色:“如此便先謝過曹兄了!”

幾人轉了話題,又聊起風物人情,美味佳餚,胤禩出身不凡,對這些東西自然如數家珍,如果身份可以作假,談吐風度卻半點偽裝不得,曹樂友與邵白自小在富貴榮華中浸淫,眼力比旁人也要高不少,這下子是真的相信胤禩出身京城商戶大家了。

對曹樂友來說,邵白雖是至交,卻很少能談到一塊去,眼前這個應八,不僅年少翩翩,而且與他頗為相投,什麼話題都能說上幾句,雖說出身商賈之家,但對四書五經的見解,絲毫不在自己之下,每從他口中吐出,皆別有意趣。

一旦心生好感,便恨不得將對方引為知己,若不是天色漸晚,他簡直想拉著對方的手不放。

幾人又約好了明日相見的地點,這才分手四散。

曹家的管家見少爺回家時一臉喜色,連走路的步子都輕快些,只以為他在外頭結識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