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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點情分都不留,分明是沒把姑母當成兒媳婦,既如此,我們也不去受這個窩囊氣,別說是我這個晚輩,就是祖父還在,也是這句話。”

何承嗣面對這個外甥,竟有幾分心虛,聞言陪著笑道:“景煥你雖然讀過的書多,可到底年輕,又沒成親,這人情世故的學問你還是沒摸透,旁人你不給面子,我是你姑父,你難道也不信我?她是你姑母,卻也是我的結髮妻子,又生了秉書,你親自問問她,她嫁入何家十幾年,我可曾讓她受過什麼委屈?今日也是事情趕到一起了,太太的脾氣是有幾分暴躁,又護短,見你音妹妹哭成那樣,這才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你姑母,也是無心之失,如今正悔的什麼似的,家裡上下都是你姑母操持,如今她一丟開手,家裡都亂套了,就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也要看著秉書的面子,事情鬧大了,將來秉書也不好娶媳婦不是?”

徐景煥冷笑:“姑父這麼說,我姑母我妹妹受的委屈竟因為一句無心之失就揭過去了?我為人侄,為人兄,都咽不下這口氣,今日還是我在,我若不在呢?還不知會受到怎樣的折辱,姑父您設身處地的想想,若是何太太在外頭受了委屈,您心不心疼?您要不要替她出一口氣?”

何承嗣額角滴汗,笑容僵在了臉上,何秉書上前撲通一聲跪下了,道:“表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替祖母給您給表妹給娘賠禮道歉,萬望你大人有大量,祖母畢竟是長輩,又上了年紀,一味疼愛孫女也是有的,您要是心裡還氣,打我罵我,我絕無怨言,唯有一樣,我可不能沒娘啊。”

說著竟滴下幾滴淚來,徐景煥見何秉書的確把姿態放得很低,忖思著也不能太過火,便上前扶起了何秉書:“表弟言重了,按說我是晚輩,不該說這些話,可祖父父親早逝,伯父又遠在杭州,家中只有我一個撐著,若是眼見著姑母受委屈我不理會,那還是個人嗎?又怎麼對得起祖父父親?”

何秉書連連點頭:“表哥說得對,表哥說的對。”

徐景煥親手給何承嗣和何秉書斟了茶,這才慢悠悠道:“今日這事,若是換了旁人,我非得叫她磕頭認錯才能出這一口氣。”

第二十九章 真相

見何承嗣何秉書俱是一凜,又含笑道:“可咱們兩家到底是姻親,鬧得狠了,何家沒面子,我徐家也面上無光不是?”

何承嗣笑道:“景煥到底明白事理,這事到底是何家的錯,該怎麼樣你只管說便是。”

徐景煥微微一笑:“要說何太太為了正經事管教兒媳婦,我絕不敢有二話,可我聽說,怎麼事情的起因竟是因為何姑娘的哭鬧?她沒入得了沉煙樓先生的眼,難道是我姑母的不是?何太太劈頭蓋臉把姑母妹妹一頓罵,又是吃裡扒外,又是喪門星,又是克父克母的不安生,我倒想知道,到底有什麼根據?難道竟為了她一個姑娘家的不順心,就能隨意責罵何家的宗婦不成?”

何承嗣心中一滯,光顧著籌謀如何把何大奶奶接回來,竟忘了這一樁事,他遲疑道:“你的意思是?”

徐景煥哼道:“何家的人還是該何家管教,若是何家管教不利,我就出手幫著管教一二,到時候何家可別說我僭越!”

何秉書忙道:“音妹妹脾氣是有些驕縱,也是委屈極了才生氣的,表哥放心,回去我一定轉告祖母,好好管教她,讓她收斂著脾氣。”

徐景煥不緊不慢道:“一樣米養百樣人,何姑娘究竟什麼脾氣也不是我該操心的,我擔心的不過是姑母的地位,一個小小的姑娘都能隨意折辱她,可見我姑母在何家過的什麼日子!”

何秉書這才明白徐景煥的意思,有些為難,何音可是三房的女兒,若是越過三叔三嬸直接叫過來賠禮道歉也不像話,便看向了何承嗣。

何承嗣臉色漲得通紅,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徐景煥的意思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