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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身系蒙古。乃穿鑿取甘露珠之意,寫以甘珠露,甚屬悖謬。著所有滿洲蒙古官員之名,於寫漢字時,祇按滿洲字語氣寫,毋得似此混取漢字之義,反致將滿洲蒙古話所取之名廢壞。

次年二月,諭:八旗滿洲世僕,祇緣伊等在京,相沿日久,是以未經停止考試漢文。然一染漢習,反棄舊風。朕深惡之,屢經降旨訓誡。其東三省之新滿洲烏拉齊等尤非在京滿洲可比,自應嫻習騎射清語,以備任用,非必考試始能為官也。(5)

雖“清語為國家根本”,(6)由於滿族人多能熟練運用漢語文,平時樂於講滿語、寫滿文的人越來越少,甚至出現了滿語文逐漸廢棄不用,被漢語文取代的趨勢。這不能不引起皇上的警惕,因此採取不少辦法鼓勵滿洲人使用本民族語言文字,如命令八旗三品以上大臣子弟須“嫻熟國語、練習弓馬”,才允許參加科舉考試;又確立宗室考試滿語制度;設立族長,監督滿語學習;編纂滿語文工具書;停止“翻譯考試”,以禁滿族人熱衷科舉之風……

三月,諭:滿洲風俗素以尊君親上、樸誠忠敬為根本。自騎射之外,一切玩物喪志之事,皆無所漸染。乃近來多效漢人習氣,往往稍解章句,即妄為詩歌,動以浮誇相尚,遂致古風日遠,語言誕漫,漸成惡習。即如鄂昌身系滿洲,世受國恩,乃見胡中藻悖逆詩詞,與之往復唱和,實為喪心之尤。若讀書徒剽竊浮華,而不知敦本務實之道,豈孔門垂教之本意?況藉以詆呵諷刺,居心日就險薄,不更為名教罪人耶?此等弊俗,斷不可長。(7)

又於鄂昌署中查出詩稿書札,於其兄鄂容安之差往軍營,雲“奈何奈何”。諭:“滿洲舊俗,遇有行師。無不踴躍爭先,以不與為恥,不謂竟有此等敗類也”。著從寬賜令自盡。(8)又諭:滿洲本性樸實,不務虛名。近日薰染漢習,每思以文墨見長,並有與漢人較論同年行輩往來者,殊屬惡習。此等習氣,不可不痛加懲治。嗣後八旗滿洲須以清語騎射為務,如能學習精嫻,朕自加錄用,初不在其學文否也。如有與漢人互相唱和,較論同年行輩往來者,一經發覺,決不寬貸。

及至乾隆三十七年,閱三通館進呈所纂《嘉禮》,上諭不得輕言易改衣冠,曰:前因編訂《皇朝禮器圖》,曾親制序文,以衣冠必不可輕言改易,及批《通鑑輯覽》,又一一發明其義,誠以衣冠為一代昭度,本不相沿襲。原各自有法程,所謂禮不忘其本也。自北魏始有易服之說,至遼金元諸君浮慕好名,一再世輒改衣冠,盡失其淳樸素風。傳之未久,國勢浸弱,洊及淪胥,蓋變本忘先,而隱患中之,覆轍具在,甚可畏也!況本朝所定朝祀之服,悉皆義本禮經。祀、禮要在乎誠敬感通,不在乎衣冠規制。設使輕言改服,即已先忘祖宗。所願奕葉子孫,深維根本之計,毋為流言所惑,永永恪遵朕訓,於以永綿國家億萬年無疆之景祚。(9)

直至歸政前夕,仍諭:我皇清之制,與漢姓殊。朕歸政後,特恐後來書生之見,猶不免以事不師古為言,且必有因此而慫恿改服制者。前代北魏、遼、金、元,惑於浮議,改漢衣冠,祭用袞冕,一再傳而失國祚。是以祖宗垂訓,無得改用漢人服色,實萬萬年貽謀燕翼之道。若後世無識之徒復有循古衣冠之議者,即可執此諭以破其迷。我世世子孫。其欽承無忽。(10)

比語言、衣冠更為重要的是弓馬騎射,上諭:前因武職官員射箭,往往有及半即墜,或低掠地面者,朕曾降旨訓飭。及今日前鋒統領、護軍統領等帶領引見人員內,猶有仍前不堪之人。甚則明知弓力軟弱,故將前手挑高,雖至軟之弓。亦可及遠。此等惡習,皆平日漫不經心,不勤加訓練所致。(11)

“操演武藝,最為緊要,而操演之法,莫逾行圍”。(12)木蘭圍場在承德北四百里處,東西相距三百里,南北二百里。木蘭行圍始於聖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