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的人出入?”
“這個嘛……裡面的人大多數都是駐點社工,再加上日常行政雜務繁重,所以主管採取的是半封閉式管理。”陸壬衣忽而發懼地說道,“哎呀,不多說了。我,我困了……理央,再見。”
“嗯。”白理央揮了揮手。
大張捲雲覆在上空,洩出鬱沉沉的厚慄。
白理央突然抬眸,一瞬不瞬地與樓上的施養情對視。
風打起哨音,松樹的香氣時而淡,時而濃。
白理央霎那間想到了什麼,但是無法理順。明明很接近了,又失之交臂。
施養情薄薄的唇瓣浮現出一絲冷笑,她笑裡的冷是一種極致,從不藏掖殺傷力。她泰然地扯下了窗簾的繫帶,白理央一無所獲,迷惑而拖拉地走開了。
施養情待在這一樓的小組工作室沒走,她返身坐到皮墊座椅上休息。舒勤從內建的洗手間出來。她一身寬鬆的白色襯衫,衣上只扣了兩粒釦子,若隱若現的身體變得秘密而嬌羞。
“還不睡麼?”舒勤走近施養情,手指描摹她好看極了的五官,在吮唆很長一段快樂一般,細細地品味。
施養情捉了她作亂的手,硬梆梆地說道,“你不必惺惺作態。”
“我沒有。”舒勤嘆氣,口聲放軟,“阿情,我追你的那會,你冷得像塊冰,可是我說你是我太太的時候,我偷吻你的時候,你從來不生氣。而你接受我後,反而我說的每句話都有問題……你要我怎麼辦?”
施養情雙目通紅,猶如看穿了她們日後的故事。她環住舒勤的腰,呼不出的願望攫在她的心頭,她啃吻舒勤的唇,激烈地磨蹭,眼中幽幽淺光盪漾,渴求截流不了,她的指尖隔開布料,埋入了舒勤的禁地,按壓起脆弱。舒勤跪坐在她的雙腿間,那處被施養情由下而上強有力地貫穿,她把臉依進她的頸窩,緊貼施養情。
“你放心,我的命運和你一樣。”舒勤在沉沉浮浮里語音破碎,“嗯……嗯……我會陪你。”她輕輕地說道,“阿情,你還記得麼,那個夏天的午後,你以為我睡著了,你一個下午都在幫我挑西瓜上的籽,多可愛……嗯啊……你還騙我說那是新型的西瓜,呵呵。傻氣。”
一個箱子,塞得再滿也有空隙,也有夾角或死角,正如一個人的心。
辯不出反正、是非,它們作了攪拌,你摻進我我摻進你。只是還有不為人知的小角落。
——不起眼的角落。
白理央和藺芙雅一隅獨擁。
陽光正好,溫軟明媚地穿過枝椏細碎地灑在窗上刺繡。
藺芙雅夾了塊蒸魚放入白理央的飯盒裡,興致高昂地聊起早上的一個手術,還提到那顆被切下的腫瘤。
白理央吞下蒸魚。
“怎麼不多吃點?來。”
“好。”白理央笑道,“藺主任為了幫我在院裡多攢實習經驗,帶了我好幾臺手術了……”
“你想啊,那鵝黃色的腫瘤,包有晶瑩的水膜,用鉤鑷雕琢它時太暢快了。”藺芙雅喝了一口熱湯,平素嚴厲的面容綻放出開朗的笑,很有質感份量的長髮披在肩上,髮梢微卷,一稜暗光顯現。偶有劉海垂落到她的睫毛上,尤其可人。她邊講述熱衷的話題,邊像小孩子一樣信賴而茫然地要得到白理央的肯定。
白理央自是耐心地應答。她已吃了一腦門的汗,目光中有濃重的焦灼、不忍。
藺芙雅又說到前天對病人父親的勸說沒白費。她拯救了兩個人。
無論如何,白理央讓她說下去,天天這麼聆聽。
藺芙雅迷人,能幹,愛負責任,這樣的人預定所有權似的視白理央為唯一的知己。而在領導方面,白理央服她管,交往的事也是由她決定的。某天,她在白理央的小公寓又累又餓地半躺在床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