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姨媽那張瘦長的馬臉出現在費農姨夫寬闊的紫臉後面。她看起來很臉色發青。
��「你剛才為什麼潛伏在我們窗戶下?」
��「對,對,好問題,佩妮,你剛才在我們窗戶下做什麼?」
��「聽新聞。」哈利用一種聽天由命的語氣說到。
��他的姨夫姨媽交換了一下憤怒的眼光。
��「聽新聞?你再說一遍?」
��「你知道,每天都有新的變化。」哈利說。
��「在我這別自以為聰明!小子!我要知道你到底在想做什麼?別再告訴我聽新聞這種胡言亂語。你很清楚你們這群人┅┅」
��「小心,費農!」佩妮姨媽小聲地說,於是費農姨夫放低了聲音使哈利幾乎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你們這群人根本不會聽我們的新聞!」
��「那只是你所知道的,」哈利說。
��德斯裡瞪著眼睛看了他幾秒,然後佩妮姨媽說,「你這下流的小撒謊精,那些,」他也放低了聲音,使得哈利只能從她的口型上認出後面的一些話,「貓頭鷹在做什麼,為什麼沒給你帶新聞呢?」
��「啊哈!」費農姨夫用一種洋洋得意的細語說道,「聽到了吧!小子,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從那些瘟鳥那裡得到訊息嗎?」
��哈利猶豫了一會兒他必須承認這個事實,儘管他的姨夫姨媽不知道他承認的感覺有多麼壞。
��「貓頭鷹┅┅沒有給我帶來任何訊息。」他沉悶的說。
��「我不相信!」佩妮姨媽馬上說。
��「我也不!」費農姨夫激動地說。
��「我們知道你在計畫一些古怪的事。」佩妮姨媽說。
��「我們不蠢!」費農姨夫說。
��「對我來說那可是新聞。」哈利說,他的脾氣也上來了,在德斯裡來得及叫他回來前,他跑掉了。穿過前面的草坪,跨過低矮的花牆,大踏步的走上了街。
��他知道他現在有麻煩了,他知道待會他要面對他的姨夫姨媽,為他的粗魯付出代價,但他現在不想想那麼多,他頭腦中有更緊急的事。
��哈利肯定那個聲音是由一個人有組織或沒組織的搞出來的。聽起來象家養小精靈多比再空氣中消失的時候的聲音。難道多比現在在女貞路?多比會在這種時候跟著他嗎?帶著這種想法,他又四周張望,然後順著女貞路看下去,但是那裡什麼都沒有,哈利確信多比不知道怎麼隱形。
��他繼續漫無目的的走,他的腳如此的把他帶地神出鬼沒,讓他把這些路都走的爛熟。每走幾步他透過自己的肩膀往後看,他確信在他躺在佩妮姨媽那些枯死的秋海棠中的時候,有什麼魔法的東西在他附近。他們為什麼沒有對他說話?為什麼沒有和他接觸?為什麼他們現在還藏著。
��然後,他幾乎受挫的感覺讓他洩氣。
��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魔法的東西。也許他是過於想要找到即使是微小的關於他的那個世界的東西,以至於現在弄的他對一點小聲音都太敏感了。他能肯定那難道不是鄰居家裡打破什麼東西的聲音嗎?
��哈利感覺自己的胃有一種無趣和沉甸甸的感覺,他知道這種毫無希望的感覺在這個夏天已經摺磨了他很多次了。
��明天早上他會伴隨5點鐘的鬧鈴起來以便付錢給為他送來預言家日報的貓頭鷹┅┅但是會有什麼新的訊息嗎?哈利這些天僅僅只看一眼頭版便把報紙扔到一邊。只有經營報紙的那個蠢蛋認識到伏地魔已經回來了,把它作為頭版頭條,那才是哈利感興趣的。
��如果他幸運的話,他能收到從他的好友羅恩和赫敏的貓頭鷹,儘管他希望他們能告訴他一些訊息,但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