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笙蕭默在殿外議事,沒有留意之時,竹染便偷偷地走了進來。
看著那一瓶正在冒著紫色水霧的水質藥物,竹染眸中不由深邃的閃了閃,這才從袖中拿出了一瓶東西出來慢慢的往那裡面倒去。
而就在竹染把一切都完成的時候,卻正好剛剛跟笙蕭默談完話的殺阡陌走了進來,殺阡陌一看到竹染再次堂而皇之地在他的七殺殿中自由走動,似乎之前對他的警告對他不起作用,想到這裡殺阡陌面上一怒,冷言中帶著嗜血的殺戮:“竹染,我殺阡陌記得警告過你不準在來七殺殿,也不準再來看琉夏你竟敢忤逆我說的話,竹染,我放過你一次不會代表我會放過你第二次。”
“……”一聽到殺阡陌提及琉夏二字,竹染濃眉微微蹙了蹙,他面色很淡然地應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可是我唯一想說的事只有一件,我一定會把琉夏救活過來的。”
“竹染,你竟敢還在我面前提琉夏!”殺阡陌眸中一紅,右掌以迅雷的速度狠狠握住了他的脖子,繼續冷言道:“你不覺得說這句話已經太晚了嗎?”
“我只需要時間。”竹染依舊不為所動,依舊淡言,但是他的眸光當中隱隱透露著一股堅定的信念。
“我殺阡陌從不喜歡跟人開玩笑,並且我的耐心很有限,竹染,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妄圖挑戰我,不然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殺阡陌話一畢,眸中一按,手一鬆,竹染便被釋然了下來。竹染抿了抿薄唇再掃了眼那一個藥瓶,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而在花蓮村這一邊,花千骨已經反反覆覆在睡夢之中發冷顫,說話,流淚,有時甚至刮傷自己,而白子畫也不好受,自從那一夜後,他就沒有從小骨的房裡離開過,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他都無比緊張地看著小骨,而這幾天他的手腕或者手臂上的傷疤和咬痕也越來越多。
這天深夜,在睡夢之中的花千骨又開始發作了,她蒼白的小臉上原本舒展的柳眉再次深深地皺在了一起,點點冷汗從她的眉心一直往下流,她的小手在不斷地顫抖著,微弱的氣息從她的唇中吐納出來:“誰?你們是誰?”
“小骨!”白子畫不敢鬆懈的神情被花千骨的輕聲的一個句話再次繃緊了起來。
“小骨…。。”
“不要…。”花千骨現在整個人恍恍惚惚的,她突然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到,發現自己正在狼狽的匍匐在一片茫茫黃沙當中,沒有朋友,沒有孩子,沒有師父,孤零零的一個殘廢的人。耳邊不斷縈繞著那些陌生人說的話語。
“你看看…。。是女的…蠻荒竟然來了一個女的,今晚,我們可以開大餐了,哈哈哈…。”
“你們是誰是誰!”
“宮鈴?你竟然是白子畫的徒弟,呵呵呵,白子畫也真夠狠心,竟然把自己的徒弟送到這人間地獄。”
“師父…。師父…。”
“絕情池水傷疤,你竟敢對你師父動了情,哈哈哈,你真是背德反上,怪不得你師父要把你拋棄…。。”
“師父不會的,不會的。我的宮鈴,我的宮鈴…還給我…還給我…”
此時躺在床上的花千骨滿是傷痕的雙手拽著白子畫的雙手,緊緊地,似乎要用盡畢生的力氣般,似乎唯有抓著才能感受到宮鈴還在自己身邊。
“小骨,醒過來,小骨!”依舊是沒有迴音,可是白子畫卻不死心,一句一句重複,一句比一句痛心。而就在這時,大門被殺阡陌急忙地推開,而緊跟其後的笙蕭默也跟了上來,他拿著那一藥物看了眼發作的千骨,才將目光轉到師兄身上認真道:“師兄,這是我前幾天跟你說的那一記妙藥,如今我和殺阡陌已經把它煉製成功了,希望可以對千骨會有作用。”
白子畫幾乎是倉促地把笙蕭默的藥瓶握在手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