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給開啟瓶蓋給小骨服用下去之時,花千骨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般,雙臂猛地狠狠一抬,出乎意料地掙脫了白子畫的禁錮,白子畫沒有意識到此時的小骨情緒這般激動,拿著藥瓶的大手抖了一下,而瓶內的藥水一下子濺了出來灑在了白子畫的手臂上還有花千骨的手臂上。
頓時一陣刺痛足以刺激著白子畫的神經,這是……白子畫眸中愣了愣,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那一道已經被腐蝕得鮮血直流的面板。
而另一旁的笙蕭默和殺阡陌更加震驚,這是絕情池水,可是為什麼這個藥裡會混雜有絕情池水?而就在他們發愣,迷茫的時候,白子畫卻來不及顧上自己的手臂,轉而迅速拉起小骨的衣袖。
“這個…。。絕情池水在小不點身上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殺阡陌定睛一看,便喊道。
“怎麼會?”而笙蕭默也為之愣了愣,他沒有把目光再放在花千骨身上,轉而看向一臉淡然,而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師兄。
然而一切事情發展的太快,太突然。情緒一下子激動道幾點的花千骨一下子睜開了雙眼,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毫無焦距的,反而還可以看到深深地害怕和恐慌。
“小骨”
“小不點”
“千骨”
剛剛睜開雙眼的花千骨瞬間腦中一痛,猩紅的雙眸看著眼前那三個人,特別是看到環著自己的身子的白子畫,瞳孔再次撐大,滿滿的陌生和恐慌。
“你們是誰?不要…。不要過來!”花千骨雙手狠地一推,再把自己縮在了床邊,只把自己的距離跟他們三個拉的很遠很遠才有那麼一絲安全感。
此時此刻站在床榻邊看著那個縮在床角處的小骨那雙沒有焦距的雙眼裡滿是蒼涼和悲楚而更多的卻是比死還痛苦的絕望,她雙手緊緊地環抱著自己的雙膝,把柔弱的身子使勁地擠在了一起,那種姿勢是自衛的姿勢。她很顫抖,很害怕,又很迷茫,但是白子畫卻是一動不動的站著,不敢靠近小骨一下子,他曾想過小骨醒過來後的千萬種情景,或是恨自己又或者是離開自己,但是現在這種情景他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由心中感到自己深深地感到一種無力,那樣的自己他恨透了。
而另一旁的殺阡陌則是一臉驚訝和難受,那個曾經笑著朝自己喊姐姐的小不點竟然成了這個樣子,殺阡陌有些激動,有些不甘心,他微微向前挪動了一步,輕聲道:“小不點,我是殺姐姐,我是你的殺姐姐啊,你還記得嗎?你還經常找姐姐玩耍的。”
“……。。”此時花千骨整個頭腦都在渾渾噩噩中的狀態,而她的思緒也完完全全地都在那一個暗無天日的蠻荒當中,她抬眸一看到殺阡陌一靠過來,就好像看到在蠻荒處那些逞兇極惡的那些人慢慢靠過來想要搶奪她的宮鈴般,她的身子一哆嗦,如清泉的淚水一下子從眼角溢了出來。
“你不要過來…。。”花千骨身子再次顫抖得往後縮了縮。
“小不點。。”
笙蕭默見狀,特別是看到花千骨那一臉還沒有回到現實的狀態便立刻制止了殺阡陌的行為,提醒道:“千骨現在的意識還沒有回到現實,你這樣會刺激到她的。”
“我…。。”
而就在殺阡陌有些愧疚的說話期間,縮在床上的花千骨迷茫的雙瞳突然胡亂的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她有些狼狽的跪在床上,滿是血絲和淚光的眸子慌張的掃視著,兩隻滿是傷痕累累的小手胡亂捉摸在床榻上,
“宮鈴…。我的宮鈴…我的宮鈴在哪裡?”
“小骨!”聽到小骨喊道宮鈴二字,白子畫心中又是狠狠一痛,他知道宮鈴對小骨的意義有多重要,那是自己親手贈與她的,是她全部的希望和美好,可是如今的在那一邊的她沒了宮鈴,沒了支撐的慾望,那該是怎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