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武者,他的武藝雖然不能算得上是頂尖,卻也絕對不會太差,這些年間,他卻明顯感覺到了似這般平淡的日子,卻是在慢慢將他內心之中一個武者的膽略磨滅著,這些年,他的武藝很明顯的已經停滯不前,而這一切,卻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當我下山之時,師傅便與我說過,這天下之大,非是我所能夠看透的,如今我年已三旬,到如今卻仍舊是一無所成,真丈夫者,必然是在屍山血海中殺將出來的,將士們,馬革裹屍,才是我們男兒的本色,可願隨我,殺殺殺……”耳中,嘶吼的慘叫聲幾乎就沒有斷絕過,張繡看著這一切,才發覺,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渺小,而恰恰是這些,卻是激發起了他心中滿腔的豪情,此時,他身邊跟隨著的人沒有多少,然而那一霎那而起呼嘯,瞬間席捲了戰場。
“願隨將軍,立不世之功……”“願隨將軍……”“殺殺殺……”
半個時辰之後,火勢漸漸小了下去,城頭上,原本一直用箭矢驅趕著張濟軍計程車卒,卻是將弓箭悄然放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拿起來身邊的武器,火勢已止,戰爭,卻仍舊沒有止歇。
“隨我下關。”臧霸也不遲疑,此時的他,不管那文士所為為何,為將者,都由不得他半點兒猶豫,眼神在身邊眾人身上輕微掃過,霍然間一聲暴喝,轉身下關而去。
火勢的另一邊,張濟的身影早已不見,麻木的他此時只怕都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處,眾人身後,原本堵著道路的碎石,已經被清理出了一人透過的小道兒,只是如今,殘存下來的六七千人,卻沒有一個人想要離去,這場戰爭,讓他們感到憋屈,而如今,驚魂未定的他們,也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去逃逸,有著張繡在,軍心便在。
“臧霸,汝這膽小之人,還是不敢出來與我一戰嗎?”驅馬上前,張繡身後,眾人跟隨而上,望著仍舊緊閉著的關門,張繡將手中的長槍高高挑起,憤怒的吼聲對著關頭衝了上去。而此時,正自關上緩步而下的臧霸聽聞,嘴角處不由的露出一絲猙獰,一股欲要噬人的氣勢自其身上衝天而起,這還是他在這對陣的半個多月的時間中,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
“咚……吱……”彷彿是感受到了兩人之間的那種仇怨,在那兩股互為對峙的氣勢之中,武關關門轟然一聲打了開來。
“終於捨得出來了嗎?受死吧……”臧霸在前,剛剛走出關門不遠,其身後,士卒跟隨著緩緩湧出,在其尚未立穩之時,張繡那邊,卻是忍耐不住心頭的殺意,策馬對著其殺奔而來。
“哼。”臧霸也不多言,鼻孔間擠出一聲哼聲,雙腿一夾馬腹,對著張繡衝了過去。
“叮……”清脆的武器碰撞聲在兩馬交錯的瞬間爆響起來,張繡手中的長槍彷彿是有著生命一樣,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划向臧霸的脖頸,臧霸自然不甘落後,手中的長刀迎著而上,刀鋒沉穩,一下子將張繡的槍尖兒彈飛,而後,刀勢微轉,徑直向著張繡的右臂劈了下去。張繡一時不查,待看到時,臧霸的刀已經逼近胳膊,再要回攔時已是不及,“將軍小心……”身後,張繡手下計程車卒見張繡一合之下已落下風,心不由得就被揪了起來,此時見張繡危險,不由得大叫出聲,而此時武關上,青衫文士不知何時悄然立在那裡,望著關下拼殺正濃的兩人,眼中神光閃動著,一時間,不知在想些什麼。
張繡也是一個狠人,此時見自己已經避無可避,心中不由發狠起來,只見那被盪開的右手忽然間手掌鬆開,而後手腕一抖,被盪開的長槍一個迴旋,竟然繞過張繡的背脊,自另外一處復又刺向臧霸的脖頸,一瞬間,兩人竟成了一副兩敗俱傷的模樣。
“啊……”戰場上,情勢轉變的太過迅速,張繡那邊手下驚叫聲尚未完全落下,臧霸這邊便又上演了起來,只是這一次變故來得太過突然,那些人連一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