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很是不屑,此時更是將其作為聯盟中的一個點,欲以“以點破面”之法,將三家聯盟的關係打破,對於此,審配心中很是有信心。
“圖心中也有一策。”審配說完,郭圖便急急的站立起身,對著袁紹拜了一下,這才出言說道:“主公與曹操自**好,如今長安安定,馬韓聯軍被其擊得落敗奔逃,此時正是士氣高昂之時,主公何不遣人去往曹操處?再者便是域外,鮮卑欲入關久矣,主公可遣一人前往域外,幷州、鮮卑交界之處,可不只是有雁門一處,只需避開呂布大軍,便可長驅直入,再有主公支援,不必擔憂為人抄了後路,鮮卑鐵騎,定然會將呂布所佔之地捅個底朝天。”
袁紹聽了,心中更是高興,連日來被大軍壓境帶來的壓力漸漸有些舒緩,看著屋中沒有再發生爭執的幾人,心中平白的暢快了許多。
“好……”
“主公不可……”
袁紹與崔琰幾乎同時出聲,原本暢快的心情被崔琰打斷,頓時有些怒氣勃發:“為何不可?季珪何處此言?”
崔琰臉上,帶著些焦急,聞言立即介面道:“諸侯征伐,不過是內部混戰,漢室與域外民族廝殺多年,雙方早已是不共戴天之仇,主公若是與鮮卑合作,定然會被天下人唾棄,到得那時,試問主公該如何收攏人心?該如何招募人才?該如何對天下人百姓做出一個解釋?”
接連幾個問題,將袁紹滿腔的怒氣給消除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頭冷汗汩汩冒出……
第一百六九章:天下事,豈是易安
北方的天氣,進入十二月之後更是冷的非常,一場暴雪將萬物覆蓋,入眼全部是一片的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風呼嘯,颳起地面上的積雪,冰粒一樣的雪晶敲擊的屋頂、門窗砰砰作響,屋中,炭盆燃燒著,嗤嗤的冒著白氣,暖烘烘的,才讓人感覺到一陣暖意。
“此次多虧季珪提醒,不然釀成大禍矣!”沉默了良久,袁紹揉揉額頭,顯得很是後怕。
屋中,袁紹話音落後,顯得靜的有些過分,偶爾傳出木炭燃燒時嗶剝的聲響,袁紹幾位謀士中,只有陳琳一直未曾說話,若論文筆,袁紹帳下無人可與其比肩,只是軍中之事,陳琳對於自己的斤兩很是明白,這才一直未曾出聲。
“琳有一言,主公試聽之。”陳琳起身,將領口的衣衫扯了一下,擋住寒氣,見幾人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輕輕撥出一口氣道:“鮮卑人魯莽、暴虐,不服從教化由來已久,常有南下之心,只是中原強大,幾年間只是劫掠邊境,未曾踏入中原一步。天下百姓,不過是愚昧之人,若是有得一口飯吃,誰會管你鮮卑人怎樣怎樣,草原之上,自檀石槐亡後,鮮卑部落分作幾塊,誰也不能號令於誰,正是勢弱之時,只需小心謹慎,不讓他人發覺,待其將呂布擊敗,屆時只要主公再發出詔令討伐其,不但不會損失主公威名,反而會讓主公名望更進一步。”
陳琳之策,所側重者,乃是最後聲討鮮卑,聽得屋中幾人眼睛一亮,若此這般便可將天下大義握在手中,自漢室建立之日起,朝廷便與草原上的少數民族征戰不休,仇恨,在不知不覺中積累日深,邊境之地尤其如此,一旦袁紹立志掃除鮮卑,定然會贏得幷州之地百姓民心,民心所望,無所不克。
計議定下,袁紹不再耽擱,事實上,他也耽擱不起了,今年的冬天來得稍微早了點,正好將聯軍的腳步給阻擋了下來,不然,此時的袁紹,還不知能否留下一個容身之地。
一道道命令下發而出,一路路或明或暗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