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宗寶馬快,第一個便走進了城中,城門洞裡,光亮更是少見,宗寶眼睛有些適應不過來,對於周遭的人也沒有怎麼在意,在一個士卒的引領下,很快地便進到城裡。
“哎你們縣守呢?”宗寶拉住馬匹迴轉身子,對著身邊出聲叫道,哪知道,轉過來的他什麼人也沒有看到,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忽然間感覺到城中的氣氛卻是太過靜了一些,一個念頭突然升了起來,心頭間不由的感到駭然。
“中計了……”
“撤,快撤……”雙腿一夾馬腹,坐下馬匹吃痛很快將身子轉過,宗寶的聲音衝著城門處大聲的叫了起來,而此時,速度較快計程車卒已然自城門洞處行了進來。
“反應倒是挺快的,可惜,晚了……”城頭上,長衫文士看著因為宗寶一句話而顯得慌亂起來計程車卒淡然的笑了,口中喃喃低語著。
彷彿是為了印證長衫人之言,響亮的喊殺聲頓時自城中爆發了起來,不長的城門洞中,只是一瞬間,便好似被弓箭給覆蓋了一樣,黑壓的箭雨傾瀉而下,與此同時,粗壯的滾木自城頭上向著城門口處轟然砸下,很快便將城門堵了下來,頓時將宗寶手下斷成兩截兒。
“殺……”宗寶的手下,瞬間便被這一系列的變故給打懵了,在他們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時,暗藏在城門洞中的守軍便衝著殺了出來,離得最近計程車卒頓時被砍倒了一片。
“將軍,我們中計了。”衝在最前的他們暫時逃過了一劫,宗寶身邊,一個士卒拍著胸口,臉色慘白的看著其大聲吼叫著,他的情緒,很快便影響到了其他士卒,這些倖存的人不由的都將目光轉動到了宗寶身上,絕境之中將希望寄託於人,似乎正是人的一個通病,百戰計程車卒也不例外。
“救我,救我……”城門洞口處,一個渾身被射成了刺蝟計程車卒倒在地上,艱難的挪動著身體向外爬著,在見到自己的胞澤之後,一條胳膊掙扎著抬起,雙眼中帶著濃濃的期盼,嘶啞的吼叫著求救,每一句話說出,其嘴角處便會湧出一股血跡,其身下,更是被鮮血灌滿了,爬行的路途上,一條刺目的血跡蜿蜒盤曲,訴說著其對生的希冀。
宗寶臉色鐵青著,城門洞中,匆忙間被箭雨覆蓋,殘存下來計程車卒本就不多,在被人突襲之後,很快便被清理乾淨,掙扎著計程車卒尚未等到胞澤反應過來,便被隨後趕至的守軍一刀梟首,渾圓的眼睛中,掩飾不住的呆滯,還有恐懼。
“啊……我要殺了你們這些畜生。”霍然間,宗寶卻是怒了,眼見著勝利在望,沒想到卻是一個為他精心準備下的陷阱,在短短的時間裡竟然被屠殺了半數的手下,任他是誰,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宗寶大聲叫著,衝著城門洞中走出的守軍衝了過去。
事起突然,誰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宗寶的手下在一瞬間,便被分作了兩部,衝進城中計程車卒大約有六百人,除去行走的快的殘活下來的人,基本上已經被肅清,只餘下了宗寶及其身邊跟隨著的百餘人,而城外,四百餘人被封鎖在城外,面對著城頭上飄落的箭雨,在付出了近半士卒的代價之後,總算退到了安全的地方,一面派人將訊息告訴武安國,一面焦急的盯著城門處,隱約間可見城中那一抹戰鬥著的身影。
“先生真乃神人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將敵軍消滅,拖先生之福,下相是保住了。”不知何時,下相城頭上,縣守再次出現,走至長衫文士身邊,看著城中困獸猶鬥的宗寶,神色恭謹的對其出言讚歎道。
“他們不過是些小的角色,真正的對手還在後邊呢。”長衫文士臉上卻沒有帶著多少欣喜,對付這些小的角色,還真提不起他的興趣,更何況,在他心中,他真正的對手乃是下邳城中的那個人,荀攸,荀公達。
此時,宗寶身邊計程車卒很快地便被斬殺殆盡,有著弓箭手之助,再是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