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半分不耐煩來,但細心的黎諾還是發現那丫頭喝酒,估計還不少。並非她有個比狗還靈敏的鼻子可以透過電波聞出佘顏麗身上的酒味,而是一種類似直覺的第六感,相愛的人身上總是潛藏著一些叫人無法理解的默契,人們管它叫做心有靈犀。
黎諾囑咐路上小心,佘顏麗則告訴她快要到家了。掛了電話黎姑娘稍稍鬆了口氣,想著既然快到家了就出去迎一迎,就像是個等著晚歸丈夫的妻子,黎諾走下樓,在蕭肅的秋夜一個人等待著她心愛的女人。
天氣漸涼,黎諾身上僅穿著一件短袖在室內還不覺得怎麼冷,一到外面,牙齒打起了顫,就連胳膊上都立起了一層小疙瘩。
在等佘顏麗回家這事上黎諾顯現了足夠的耐心,她在樓下花園裡或蹲或跑或跳在熱身中找到了樂趣,也不覺得等待是件難熬的事。約莫過了十來分鐘,一輛賓士越野車緩緩朝她們那棟樓駛來,遠光燈的緣故,黎諾看得分明,那輛車連同車牌號不止一點兒眼熟,因為它曾經不止一次出現在易姮的樓下,黎諾對它可謂記憶深刻,當然對它的主人也不陌生。
車子停了下來,從駕駛室走出來一位西褲男,單從側影黎諾便可判斷出這定是一位風度翩翩、英俊瀟灑、衣冠楚楚的紳士——果不其然,那人走到車子的另一邊開啟車門小心翼翼地扶著車裡的女士下車。那女人也是萬分的熟悉,不是她家的妖精又會是誰?
只用了0。1秒的時間,黎諾便決定走過去,躲閃不是她的處事風格,距離慢慢拉近,男人扶著女人的胳膊,女人肩上披著件男士西裝,看到這番情景,要說沒有一絲醋意那她就不是有血有肉的文字青年。
但同時黎諾也是一個慣於演戲的好演員,職場的廝殺早已將她鍛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實力派。“阿麗”,黎諾走到兩人身邊,一手自然地搭到佘顏麗的肩上,微微用力支撐起她的重量。
“黎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是啊,喬先生好久不見”,見男人伸手,黎諾象徵性得與其握了一握,隨後將一縷垂落在佘顏麗面前的髮絲挽在她的耳後,舉止親暱不見半分做作。
她們兩人的關係相信這個男人早已知曉,所以黎諾也沒有刻意掩蓋的意思。按理說情敵見面應該是分外眼紅才對,即使一位是前任男友,另一位是現任女友,但是想象之中大打出手的場面並未出現。
甚至見到佘顏麗被黎諾“接手”,男人主動收回了攙著她胳膊的手,繼而道,“剛才我和幾個朋友去酒吧喝酒,碰巧遇見了阿麗,見她喝得有些醉所以就送她回來了……”
男人的笑容和煦,非旦沒有敵意,而且還轉彎莫角地告訴她送妖精回來的原因,若不是知道他倆之前的糾葛黎諾還真到是以為這位翩翩佳公子是一位正人君子。
可惜再好的演技,還是會有破綻。儘管他的言行可以剋制,可以修飾,但是他眼裡仍有濃濃的眷戀,那是對所有物的不捨,既然有不捨就會有不甘,這樣的情愫很難隱藏,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這是一個善忍的男人,他把執念深藏到了心底,這樣的人要不沉默,一旦爆發,破壞力絕不亞於一顆原子彈的破壞力,對於喬偉,黎諾在心裡多了一道警戒。
“真是麻煩你了喬先生,這麼晚還要你跑一趟,改天我們請你吃飯!”黎諾的笑靨更像天使,如果有人給她頒獎,金雞、百花、奧斯卡她一人可以包攬,“我們該上去了,不打擾您回家陪太太和孩子!”黎諾刻意將太太和孩子這幾個字咬得極重,一方面是要提醒依在自己身上的妖精恪守婦道,另一方面也是要這男人分清形勢,知難而退。
但見佘顏麗披著的外套不由得有些犯難,這可是下次見面的伏筆,黎諾心眼不大,她可不願意這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暗渡陳艙,好在妖精夠了解她的雞腸子,歪著身子脫下自己身上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