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像是我拓拔氏之主?照你這麼做,用不了幾年;我拓拔一族就與其他部族泯然眾一,不復存在。當你說出要分解諸部的話時,你就不再是我黨項人之王了各部頭人試圖犯上;在大王與各部頭人也間,李天輪自然是要站在大王一邊,而今大王背叛了我拓拔氏,我李天輪身為拓拔氏子孫,在大王和拓拔氏之間,自然要選擇忠於拓拔氏;這有錯嗎?”
他環目一掃,振臂高呼道:“大丈夫死則死而;又有何懼,如果讓楊浩奸計得逞,我們俱都是生不如死!各部頭人,現在是我拓拔氏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還望我們能拋棄前嫌,為保我族共赴於難。拓拔昊風、李繼談,你們怎麼說,是與我們站在一起,還是繼續維護這個吃力扒外的楊浩?如果你們還當自己是拓拔氏的人;這個時候就該做出明智的選擇!”
李天輪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兩個人,一股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大家都在等著這兩個人的抉擇。
李天輪突然反水,就連束手待斃的拓拔諸部頭人也大感意外,雖說方才李天輪還與他們竭死一戰;可是與楊浩比起來,那李天輪方才對他們造成的些許死傷;完全就可以忽慮不計了。人死了可以再生,可要是整個部族都被錄奪;他們馬上就要從高高的權力神壇上跌下來,再也無法作威作福,再也無法父傳子、子傳孫,世世代代把他們的祖宗基業傳下去。
如果一定要他們做一個選擇,他們寧願選擇與李天輪合作,哪怕李天輪剛殺了他的親爹,但是他們沒有那個勇氣,眼下楊浩依然佔著上風,他們已被團團圍住,只有一個李天輪站過來,在死亡和被吞沒其族以及僅僅吞沒其族之間,他們唯有選擇後者。
現在,左右他們的砝碼就是拓拔昊風和李繼談,如果他們也肯站出來反對楊浩,哪怕他們之中只有一個站出來,整個力量分佈形勢就會馬上被打破,實力重心就會向他們一方傾斜,他們就有勇氣重新拿起刀槍,從清君側,直接轉變為弒君自立。
廣場上靜悄悄的,就連楊浩也把目光投向了李繼談和拓拔昊風,楊延浦和木星都有些緊張,手心都沁出汗來,他們攥緊了手中的兵器,卻不敢發出半點聲息,生怕稍有異動,引起二人誤解,釀成不可預料的變故。
廣場上,只有低低嗚咽的寒風帶出一點聲息……
許久許久,李繼談清咳一聲,漫聲道:“先西平王、定難節度使李光睿大人,是繼談的親叔父。無定河邊一戰,叔父大敗,光岑大人入主夏州。繼談非不忠於西平王,實因一人與一族,輕重利害後者為重,當時我黨項八氏內亂頻仍,又與吐蕃、回訖連年征戰,再也禁不起折騰了,
自歸順光岑大人以來,及至楊浩繼承光岑大人衣缽,繼談一直忠心耿耿,天地可鑑。可是,楊浩實在是有些讓人失望,自他稱王以來,外則失和於宋、隴右,內則激起甘州回訖之變,又令得拓拔諸部不和,可謂天怒人怨。今日,諸部落頭人以武力清君側,雖然行為不當,卻正應予以安撫,而你,先究其罪,再吞其罪,野心昭昭,不言而渝。
現在,一人與一族,再次需要讓我做出一個抉擇。我,李繼談,決心維護我族,順應天意,願與諸位族人一起,誅除昏君,還我拓拔一族的榮光!”
他舉起帶血的長刀,痛心疾首地道:“楊浩,不是李繼談不忠,實在是伽…太讓人失望了!”
看到李繼談那副“我本將心託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的德性,楊浩不由啞然失笑:“原來是他!他應該就是潛伏最深的幕後之人了,現在已是圖窮匕現的時候,應該不會另有其人。
能挖出這個深埋於我腹心的禍患,不枉我一番精心佈置,現在;終於可以收網了。”
李繼談說罷,轉首又向拓拔昊風的陣營中喊道:“拓拔昊風,我決心已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