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竹地道:“你把錦匣收好,待朕會唔遼後時,一定要帶上。”
這幾年,宋國完全開放了榷場和邊市,對各種商品的輸入和輸出不再設定種種障礙,隨著磨合期過去,兩國邊境貿易日趨興旺,在宋國的貿易總量中已佔了五分之一,而在遼國那邊甚至達到了二分之一強。
茶葉、鐵鍋、布匹等物資暢通無阻,關稅很低,這且不說,楊浩還大力扶持北朝農業和手工業的發展。永和二年,朝廷兵發交趾,歷時八個月的戰爭,滅了叛逆小朝廷,設州府流官治理,並且將該地高產生的糧種帶回北方,經雜交培育,適應了北方氣候之後,也毫無保留地提供給了北朝,雖說交換代價是北朝需向宋國提供十年的一定數量的馬匹、牛羊,但是哪一方得惠更多,顯而易見。
遼國的山後九州是漢人聚居區,也是遼朝的最大的農耕區,他們是優良糧種及其養植技術的最大受益者,同時,由於日趨興旺的邊境貿易,他們也是受益最大的人群。幾年下來,生活環境大為改善的北朝漢人和其他諸族百姓對宋國親近感大增,再也不會那麼冷漠甚至敵視了,儘管兩國之前如生死大敵,這種情形與後世美日之間的關係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楊浩的目的很簡單,我要活,也得讓人家活,要不然,大家都別敖
活的太平。
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像宋園一樣,在它身邊有這樣一片廣袤巨大的草原,有這樣一個強大的草原民族,以中原五百年一出的傑出領袖,傾中原之全力,御千古之名將,也是殺不光、滅不掉,讓北方狼成為中原揮之不去的夢魘。
楊浩知道,北方草原民族不屈不撓的南侵,和歐州}草原上的居民,生存環境惡劣,只能透過不能食用的野草轉化為動物的乳品和肉類來滿足生存需要,他們只能在不同的李節裡趕著他的畜群在荒涼的草原上尋覓自然植被。
他們征服了自然環境,同時也成了自然環境的奴隸。當自然環境惡劣到難以活命的地步,他們唯有透過戰爭來掠奪,那麼能掠奪哪裡?更貧窮更荒涼的北極嗎?自然是揮軍南下,客觀地講,草原民族自有史有來,就不斷地南侵,主要決定因素不是統治者的個人野心,而是老天爺的決定。
所以他們比中原人更好戰,比中原人更能戰,也比中原人更不計較戰爭成本,還有什麼成本是比生存更重要的?
大結局(下)
楊浩沒想到丁承業當年背部中箭,落入糞渠競然沒死,可是面對這樣一個殘廢的乞丐,他真的是下不了手,這樣的結局,或許比殺了他,是更好的懲刮。
楊浩沉鬱著臉色只是前行,見他神色不愉,就連穆羽和馬碳也不敢多言,這書院甚大,到處徘徊計程車子也多,楊浩此去,是往靜心庵的,靜心庵是靜水月當年清修之地,自從趙光義遇刺以後,壁宿從此下落不明。直至不久前,楊浩想起靜心庵,著人到這附近打探,才曉得此庵已改做寺庫廟,寺名就叫靜心寺,而壁宿就在此處出家,此番巡幸江南,他正想去看一看故人。
跨過秦誰河上一道木橋,人流本該稀少了,可是前方偏偏有許多士子圍在那裡,偶有高聲,夾雜著女子清脆的聲音。
楊浩眉頭一皺,慢慢踱過去,暗影侍衛早已搶先一步,將人群擠開,為他騰開一條道路。
到了人群中向前一看,只見前邊是一所書院,青瓦白牆,小院朱扉,門梢上一道匾額,字跡娟秀,寫的是“蓮子書寓”。
門下三層的石階,一道淺淺的門檻兒,門檻前站著一個翠衣小姑娘,眉目如畫,俏臉緋紅,雙手插腰,氣鼓鼓地瞪著面前這群士子。
士子群中一個老朽,面容清翟,三縷長髯,滿頭花白頭髮梳得一絲不芶,精神很是叟爍。他身穿著一件雲紋長袍,發挽道髻,慈眉善目,令人望而生敬。這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