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他的損友喝了杯酒,調侃的道:“戲中牡丹見一書生對花情深,很是感動,便化作女子嫁他為婦,而七童你滿樓的鮮花蘭草,我看三妻四妾的名分都不夠分。”
花滿樓:“…………”
花滿樓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點了點頭,說道:“若是花草能化作美人,百花樓的門檻恐怕早就被陸小鳳給踏平了。”
陸小鳳掏出一塊素白的錦帕,湊到鼻尖嗅了一下,過了多時,這錦帕上仍舊只有櫻花的清香,不見半分女子脂粉香氣。
他揚了揚眉毛,若有所思的道:“只怕美人早已心有所屬,旁人無計可施。”
花滿樓微微側頭,溫聲道:“清香怡人,如凝露枝頭,似乎不是香囊燻出的香氣,莫非你還隨身帶著一枝櫻花不成?”
陸小鳳把錦帕塞了回去:“我怎麼會折你的花木,不過是一塊錦帕罷了,許是在樹上掛了太久,染上了櫻花的香氣。”
說罷,他抻了個懶腰,重新系上他那條鮮豔奪目的大紅斗篷,揚聲道:“回去睡覺,說不定夢裡還能一會花中神女。”
“花中神女沒有,而花農就有一個。”
花滿樓將一張銀票壓在桌上,一聽風聲就知道陸小鳳從二樓跳了下去,不由無奈一笑,道:“陸小鳳,下次記得走門。”
“走門的陸小鳳,就不叫陸小鳳了。”
陸小鳳在一樓回他,他手裡拎了女兒紅的酒罈,這會兒正閉著眼睛在嗅那醇厚的酒香氣,說道:“好酒,真是好酒啊。”
那罈女兒紅價值不菲,若是平日,他絕不捨得浪費,肯定要把每一滴酒液都喝進肚子裡。
可是此刻,陸小鳳舉著酒罈,仰頭痛飲,很是風流快活,澄澈的酒液卻有大半灑在衣襟之上,沾了滿身酒氣。
他勾唇一笑,道:“走了,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