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鬧事,我們可報警了啊!別在這兒瞎轉悠,早點回去,你家住哪兒,我讓你爹媽來接你。”
白月茹一聽,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消防隊長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站在一旁倒不好意思了。
有個年輕的小夥子說:“算了,隊長,我進去給她瞧瞧吧,反正火不大,都滅的差不多了,出不了人命。人家是著急,您體諒體諒。”
隊長剛要說好吧,方靜江從消防車上走了下來,身上的衣服雖然都是菸灰,且被燻出幾個洞來,倒竟然還能看得出有幾分淡定和倜儻,他站在離白月茹不遠的地方,柔聲道:“月茹。”
依稀間,她聽到了這把令她朝思暮想的聲音,於是淚眼朦朧的抬起頭,意外的看到方靜江含笑站在她的斜對面,身上除了有些菸灰之外,毫髮無傷。她突然‘哇’的一聲痛哭起來,然後朝著方靜江的方向奔去。
方靜江沒想到她會來,沒想到她會為了自己那麼傷心,他有很多的沒有想到,一時間,一顆心軟成了一汪春水。
消防隊長說:“哎喲,原來就是你媳婦啊,我說呢,快把我們煩死了,非說裡頭有她男人,拼死了要進去,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方靜江一邊拍著白月茹的背,一邊對消防隊長說:“對不起啊,給你們添麻煩了,不過也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及時趕來,否則我真的沒命了,媳婦會哭死的。”
消防隊員們集體哈哈大笑,笑的白月茹把頭埋在方靜江的頭頸裡不敢抬起來。
“好了,他們走了。”方靜江說道,“別哭了,你的鼻涕都流到我衣裳裡頭了,黏糊糊的。”
白月茹終於破涕為笑:“你這個人就是這麼不正經,這次差點沒命。”
“不會的。”方靜江揉了揉她的頭頂,“我辦事你放心。我還沒娶老婆,要是這麼快就死了,不是很遺憾嗎?太虧了!更何況,我看中的老婆很好。”
白月茹臉一紅:“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方靜江笑笑,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當天晚上,白月茹把方靜江帶回了家,她的父親去鐘錶五廠值夜班了,母親也已經睡下,樓下的廚房間一個人都沒有。
白月茹給方靜江下了一碗麵,又拿出燙傷的膏藥來給他一一塗抹,直到包紮好,才送他走。
一路上,還依依不捨的,一步三回頭。
其實他們本來只是一個星期約會一次,就像許多普通的情侶一樣,比較平淡,波瀾不驚,但自從出了起火這件事,就彷彿在他們的關係之間澆了一桶汽油,成了催化劑,把兩個人心裡轟轟烈烈的情緒都給燒出來了,恨不得二十四小時,一直都不要分開。
他們就這樣偷偷摸摸的戀愛了三個月,在這期間,方靜江由於保衛國有資產和奮不顧身拯救了他人性命而受到公司的表彰,不但被調回了冷凍廠,更是直接提升成了運輸組的排程。
雖然排程這個職位本來就是他的,但如此一來,似乎再沒有人會把他和沈怡文放在一起談論了。算是因禍得福。
同時,由於方靜江升了職,白月茹籌劃著是否該把他帶回家裡給家長們過目了。不過白月茹的母親是個麻煩的人物,她一直希望白月茹能嫁個*,再不濟的,也要嫁個暴發戶。上一回,就給白月茹介紹了一個搞外匯的,說是每天的進賬能有幾百塊,那是普通人好幾個月的工資。白月茹不肯去見,菊笙就把人帶到家裡來,白月茹瞧見對方頭頸裡那麼粗一根金鍊條,反胃的差點沒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