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她一下吧?”
他似想反駁我,卻又矢口不語。我想了想:“其實有很多人都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對方好。可是他忘記了,他認為的好是不是對方所要的。”我止住他要說的話,繼續說道:“真正愛一個人,是愛之所愛,想之所想,予之所欲。而不是打著愛的名義,去強迫對方接受自己要給的。我們要去尊重愛人,而不是把愛人當作自己的附屬品,讓他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他怔怔道:“可是我,我是真的為了她好。”
“你喜歡吃哪種水果?”
他一愣:“葡萄。”
“那我跟你說,你應該吃梨子,因為能生津潤肺。我是為了你好。你必須喜歡吃梨子。你有何感想?更何況這世上許多事,不是吃一兩種水果那麼簡單。”
他臉上一副思索的樣子。
“也許是你的愛太霸道吧。給了她太多的桎梏和壓力。有時候,這愛就跟你手中捏沙一樣,你捏得越緊,沙子漏得越多越快。”我看他沒有反對的樣子,斗膽說道:“也許……也許她並非是不愛你了,而是因為無法再與你溝通。”
他眼眸一閃,一道厲光閃過:“哼,她在我閉關練功的時候,在香爐里加了幽冥散,害得我的虛瑀神功停滯不前,差點散功。她這還是愛我?”
我無語。他們之間的感情糾紛,我也不清楚,還是不要妄言的好。只是看這姬昱焰雖然恨秦無棉,卻仍是對她不能忘情。我忽然想起一個很緊要的問題:“秦無棉的女兒是你的女兒嗎?”
他冷冷一笑:“你娘在出逃七個月後生下了你,而我閉關一個月,之前兩個月也並未碰過她。你說你是不是我的女兒呢?怎麼,她不好意思告訴你這件事情嗎?”
“我不是……”
“住嘴!”他惡狠狠地說,眉目間兇光大盛。我暗自苦道,好問不問,幹嘛非要去摸這個老虎**。
“讓吟霜帶你回藤蘿院吧。”他起身背對著我說。
我趕緊退下,這個時候可不敢惹他。“正月十五教內有個宴會,到時候你也參加。”他忽然又說。我趕忙道:“是。”
在回藤蘿院的路上,一個盛裝麗人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羽夫人。”吟霜行禮。我也跟著福了一福。羽夫人容貌豔麗,但是神情比較安靜,眉宇間有一絲淡淡的憂愁。她明眸看著我,良久才問:“你就是去過無棉苑的那個丫頭?”我點點頭。她淡淡一笑,帶著兩個丫鬟,裙裾逶迤而去。
“她是?”
“教主的……一個夫人。”吟霜道。
啊?我有點吃驚。不過想想也是,秦無棉既然都背叛姬昱焰了,他也沒必要為她“守身”。守身?這個想法讓我不免覺得好笑。
“一個夫人?他還有幾個夫人?”
“只有這一個,但是不能稱呼為‘教主夫人’,所以我只好說‘一個夫人’。”
我有點迷惑了,難道這個“教主夫人”的名號他還為秦無棉保留著嗎?愛情啊,愛情是什麼呢?
我喜歡過蘇凌,但是我還不敢說我愛他。喜歡是單純的愛慕,而愛卻更加深沉。如果老天能給我和他機會與時間,也許我會對他由喜歡到愛。暗戀也是一種愛,但是我始終覺得,(一路看;真正的愛應該是兩個人之間的互動。所以暗戀的愛,是一種並不圓滿的愛。然,儘管如此,我仍是不後悔當初的那份暗戀。在期望與失望間徘徊,在暗自的甜蜜與暗自的痛苦中掙扎,明知飲鴆止渴,仍是在自己的角落中寂寞守望。現在想起蘇凌來,當初的撕心裂肺已經變成淡淡的感傷。而且這些日子關於他的回憶竟大多都是往昔一些快樂的事情。假如當初,我和他之間有更多的、更深的糾纏,那麼今天的我會痛苦百倍吧。
“相愛”,是一個動詞,也可以是一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