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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手臂早在她伸手準備,分毫不差將她迎進懷裡。
“一整天沒吃飯還敢起這麼猛,你是不是故意要倒我懷裡?女流氓,你這算盤打得真精準。”容定塵低頭,輕吻落在微紅耳垂邊,呢喃細語。
“滾滾滾!”趁著夜黑看不清東西,白鳳隱肆無忌憚臉紅髮燙,咬著牙拼命擠出兇狠語氣。
不過,容定塵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甩掉的麥芽糖。
邪邪一聲輕笑,調戲味道愈發明顯:“我滾,你跟我一起?怎麼個滾法?”
白鳳隱一直覺得自己挺沒臉沒皮的,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也不在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狗屁規矩,可是遇上容定塵這種無賴,這種完全能夠在力量和臉皮上徹底擊敗她的臭無賴……
她還真沒轍。
深吸口氣緩緩撥出,白鳳隱冷下語氣,雙手緩緩垂落。
“容定塵,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很奇怪嗎?”
“奇怪麼?”容定塵喃喃反問,環住她的手臂更加緊,“我不覺得奇怪,假設你願意接受我的話。”
白鳳隱渾身無力:“當初是你親口說的吧?不會強迫我給你回應,也不會給我壓力,怎麼現在……”
話未說完,忽然一陣天旋地轉。
唇齒相碰,白鳳隱一瞬忘記該要如何呼吸。
好不容易才有些動靜的黑夜又被沉默覆蓋,能夠聽見的聲音僅僅是幾聲急促喘息。
容定塵如此粗暴的舉動可以說罕見至極,白鳳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唇瓣被不輕不重咬了一口,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又被猝不及防佔了便宜。
初吻,被他搶了。
這第二次,又被他搶走了!
白鳳隱瞪大眼睛,恨不得把他瞪飛到十里地外,只是光線太暗,兩隻眼珠都快瞪掉了也沒能震懾到自顧享樂的臭流氓。
一手揮出,直直朝他肋骨砸去,被他隨便一撥化解。另一手去推他胸膛,他也不理不睬,好整以暇翻轉手腕張開大掌,輕而易舉把兩隻皓腕鎖到身後緊攥。
白鳳隱被繳了雙手,容定塵卻還有一隻手可用,他倒沒浪費,動作嫻熟地攬到她腰上,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然後,白鳳隱就只剩下乾瞪眼被他佔便宜的份。
一眨眼。
又一眨眼。
再一眨眼。
白鳳隱眼眨得都有些酸了,容定塵卻還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得寸進尺抽空發出兩聲悶哼,彷彿是在炫耀自己的壓倒性勝利。
“王爺還在書房啊?是不是睡著了?這麼冷的天……”
書房外傳來夏班的聲音時,白鳳隱立刻預感到大事不妙,拼命踢容定塵小腿發出警告。
結果?
結果容定塵又悶哼一聲,手臂攬得更緊,順便在她唇上多咬了一口。
書房門在白鳳隱欲哭無淚表情中被推開,提著燈籠的夏班傻乎乎朝裡面照來,然後與沈珏、林慕染齊齊瞠目結舌愣在原地。
那一刻,白鳳隱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夏班?怎麼進來也不敲個門?鳳隱之前警告你的話又忘了?”容定塵終於肯放開白鳳隱,從容不迫轉身望向三人,一臉假得不能再假的不滿表情。
吧嗒,夏班手中燈籠掉在地上,表情茫然地側頭看了看沈珏,又轉到另一邊看了看林慕染。
二人紛紛擺出同情面色,沈珏更是憐憫地拍了拍他肩頭。
“擾人好事,活該蠢死。”
白鳳隱已經無法想象自己在三人眼中的形象扭曲成了什麼樣,深感無力垂下頭,連罵容定塵的力氣都沒有了,就算她罵了,也一定會被那三個人曲解成“打是親罵是愛”之類荒唐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