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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鑲金牌匾上“將軍府”三個大字熠熠生輝,守門小廝六人,平日沒有訪客也站著,其中一小廝英武不凡頗有武將之風,此時見到抱著樓瀾下馬的容王先是一愣,磕巴道:“王、王爺?!”

牧傾瞧著他蹙了蹙眉,隨後道:“南法?你真是越混越迴旋了,堂堂大將軍的貼身近侍,怎麼還守起大門來了?”

南法苦笑道:“做錯了事,被我家將軍拎到門口罰站一天,王爺快請!呃,這位是?”

南法看著被人扶下馬車的方渝,眼裡有些警惕,牧傾道:“朝中言官,方渝,不用管他。”

方渝賠笑著,敢怒不敢言。

南法猛地扇了旁邊小廝一下,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稟告將軍!王爺來了!”

於是那小廝扯直了嗓子一邊喊一邊跑進去:“不好啦!王爺來了!將軍!王爺來啦!”

南法:“……”

其餘小廝一聽當朝攝政王牧傾蒞臨,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了一地。

牧傾站在門口,中氣十足地一喊:“李威遠!你龜兒子還不快給老子滾出來!”

片刻後一聲渾厚的咆哮傳來:“操!牧傾你個王八蛋京城混不開你了嗎!休想跑來禍害我北平的小老百姓!”

方渝站在一邊都快要被這一聲吼得吐血了。

牧傾哈哈大笑,緊接著一身黑色將軍武袍的李威遠衝了出來,英氣逼人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表情,他上來就重重捶了牧傾一下,“你龜兒子的!這麼久才想起來看老子!”

南法蹙眉道:“將軍,你好歹注意一下,王爺連日舟車勞頓你就不能下手輕點!”

李威遠像是被媳婦兒罵了般收斂了些,牧傾倒是不介意,他從小戰場長大,刀比人長時便和李威遠相識一同征戰沙場,感情深厚。

“你被太子撤職了嗎?跑我這幹啥?”李威遠爽朗一笑,武將的悍勇之氣盪開。

“太子說你想造反,我過來瞅瞅。”牧傾漫不經心道,方渝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想去捂牧傾的嘴又不敢,只能唯唯諾諾的不說話。

李威遠聽聞不怒反笑,狂妄道:“哈,你都沒反,我反個啥,你要是反了我就跟著反!”他說完就注意到了牧傾身後站著的一個少年,將軍歪了歪頭,看到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無聊地玩著牧傾垂在後背的青絲,不禁眼睛一突,“太太太太子?!”

南法一愣。

牧傾大笑,把樓瀾從背後揪出來,“餓了嗎?”

樓瀾使勁點頭,“我想吃蟹黃包子!”

李威遠差點一口氣抽過去,“太子何時會說話的?!”

南法踹了他一腳,李威遠不情不願,“臣李威遠,拜見太子殿下。”

說著就要跪,牧傾飛起一腳將他橫著踹飛,李威遠暴跳如雷,追著要打要罵,牧傾連忙一把將樓瀾抱起來一溜煙跑進了將軍府。

方渝目瞪口呆,一行隨從也目瞪口呆。

“我家將軍和王爺多年情誼,鬧慣了,方大人別見怪。”南法因為將軍的惡趣味仍穿著一身小廝灰衣,但因武將出身,手腳修長有力,臉部輪廓英俊又有種介乎男人和少年之間的風情,不像李威遠那般絕對的陽剛,也不像牧傾那般絕對的嫵媚又富含殺機,更是樓瀾那水靈的少年模樣無法比擬,方渝面對他的淡笑一時微怔,心癢難耐。

一個時辰後,正廳寂靜無聲。

李威遠面色鐵青,南法已經換回一身親隨武服,臉色亦是相當難看。牧傾神色淡然地喝茶,方渝被這種風雨欲來的氣氛驚得直哆嗦,一時沒人說話,樓瀾站在牧傾身後無聊得直打呵欠。牧傾轉身捏了捏他的臉:“若是困了便下去睡,不必陪我在這兒耗著。”

樓瀾連著打著好幾個呵欠,眼角都溼潤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