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雖說滿大街五顏六色,還就是缺了個黑色,也對,誰會沒事用個晦氣色?數字九、十為水……還是省省勁,燈箱、門牌、廣告、車輛,九跟十到處都是,光是數一遍,估計都得一天的功夫。
就這麼晃悠了一個時辰,蕭郎還是沒找到任何可以用的“水”,他也不著急,一邊走一邊摸出個懷錶,嘀嘀咕咕地在琢磨時間,這時候已經是晚間九點的光景了。
“亥時,地支亥為水。”蕭郎扶了扶眼鏡,“休息足了,開工!”
晃悠了這麼半天竟然是在休息,難道他已經胸有成竹了?
嘩啦,蕭郎從包裡拎出把算盤,和之前用的那個不同,這算盤黃澄澄的,看色聽音多半是黃銅打造的。他捋了下算盤珠子,往街邊暗角這麼一靠,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河圖洛書成九宮,劃地東南西北中,九星八神輪當值,配與八門得吉凶。”他一邊打一邊嘀咕,聽著跟唱曲似的韻味十足。
隨著指頭撥弄速度的加快,蕭郎嘴裡的語已到了無法分辨的地步,那算盤珠子發出密集的叮叮聲。
“用神玄武伏淺坑,直入生門財運亨。”蕭郎手上一下停了,嘴裡吐出最後的兩句話。
九宮、九星、八神、八門,從蕭郎唸的詞來看,他現在用的應該是奇門遁甲。同為源自河圖洛書,神數鬼算和奇門遁甲都是精妙絕倫的術數,但要完美地將兩種術數結合在一起,這就不是輕易能做到的了。
奇門遁甲將八門歸與八個方位,生門正對著東北方,有生財之意;玄武水相,有暗中獲取之意。這等於是說,只要蕭郎往東北方走,就能找到“水”,還能透過比較隱蔽的手法獲取錢財。
結果是相當明顯了,可蕭郎卻沒有立刻動身向東北方走去,似乎有些遲疑。
“東北為艮,為土,克水,求財阻隔,交易不利。”端著算盤,他又撥了幾下,“用神玄武當防小人,九星當值為天衝,有塞翁失馬之意。”
蕭郎的確是遲疑了,從推算來看,要求財的確得向東北方去,而且要注意低窪處和形似玄武的標誌提示。但這當中又有一層隱含的不祥,一則艮土克水有不順,二則奇門九星中的天衝星正對生門,雖然沒什麼大礙,但也有不順的意思。照這麼來看,往東北方求財似乎會有人暗中阻撓。
“啪!”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乞丐倒在了蕭郎面前,手裡的搪瓷碗飛了出去,丁鈴噹啷的硬幣灑了他一身。
書呆子多是好心人,蕭郎扶起那乞丐,又幫著撿起硬幣,隨手拿出些錢鈔塞進碗裡,遞給了乞丐。
“好人啊,好人啊,謝謝大哥!”乞丐不住感謝著,頭上的破帽一個勁往下落,好幾次連眼睛都蓋掉了。
那嗓音沙啞得可以,聽著讓人不太自在,蕭郎沒怎麼嫌棄,衝他揮揮手,自己轉身往東北方走去。
“可惜,好人未必好命。”乞丐看著蕭郎遠去的背影,冷冷笑著,身子一晃沒入街旁的陰影。
一枚硬幣正靜靜地躺在蕭郎的口袋裡,不住閃動著奇異的藍光。
。。。。。。
此刻,蔡問和徒弟莫如風也在街上閒逛著,不過他們走的都是制高點,一會兒是商廈,一會兒是酒店,這會兒又上了人行天橋。
“嗤,嗤”蔡問嘴上的菸頭爆了兩下火星。莫如風眼光一閃,伸手就想去腰間摸什麼。
“用不著拿金算盤。”蔡問抬頭看了看天,“蕭郎那娃兒有麻煩了。”
“師父,您怎麼……”莫如風有些愕然,他知道師父的卜術高深莫測,可彈指間就能卜出蕭郎有事,似乎過於神奇了點,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竅門。
“這菸葉是蕭郎親手炮製了孝敬我的。”蔡問指了指天空,“天時之應,熒惑之兆。”
蔡問說的熒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