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著戰前最後的休整。大抵一刻鐘之後,還有些許疲憊的清軍在軍官的命令下只得站起身來開始整隊,而對面的明軍在觀察到清軍結束休整後也迅速的站起來,只是稍一調整位置便立刻恢復到之前的模樣。
陳錦不知道陳文這支軍隊是如何訓練出來的,但是隻要今天能夠將這支南塘營打殘,那麼如何訓練便不重要了。
戰鼓敲響,剛剛完成整隊的清軍在旗鼓的指揮下緩緩嚮明軍的戰陣方向行進。此番,明軍的佛郎機炮尚在對岸。不便運送,而急行軍而來的清軍更是無法攜帶稍重一些的火炮。同樣還是攜帶著輕型的虎蹲炮作為全軍提供遠端火力支援。
在戰鼓聲的激勵下,作為先鋒的督標左營和右營始終緩緩而行,並沒有絲毫冒進或是停滯的打算,以著勻速嚮明軍的陣線行進。
作為南塘營的指揮,去年的時候,李瑞鑫沒有參加過那場孝順鎮之戰。而是在紹興府威懾紹興綠營。此刻的他,對於督標營的實際戰鬥力的認知並不是很清晰,可是在注意到清軍始終在盡力保持著一條直線行進之時,督標營的戰鬥力在他的心中登時上了一個臺階。
當年效力於黃得功軍前,他所看到的軍士還是更加註重於個人武藝的訓練。戰場上佇列的行進基本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要稍作整隊。可是這支軍隊卻始終在保持著一條直線,哪怕只是緩緩而行卻也沒有出現斷裂的痕跡,其佇列上的訓練決計不在提標營之下,而這就意味著其訓練的程度和軍令的執行上定然不會是紹興綠營那樣的弱雞部隊可以比擬的。
第一次領兵與這等精銳部隊交鋒,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困境之中,使得李瑞鑫的手心開始潮溼起來,這是他從當年在戰場上跟隨率領騎兵衝鋒的黃得功斬殺了第一個敵人後再沒有過的情況,但無論是黃得功,還是陳文都曾說過作為指揮官越是緊張就越是設法要讓心態平靜下來,只有那樣才不會昏招迭出之類的話語。
那麼,就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吧!
清軍還在接近,只見李瑞鑫在營旗下搶過了傳令兵的鐵皮喇叭,大聲呼喝道:“諸君,前面便是去年被我們擊敗過的督標營,眼下我們確實比他們人少,但是大帥曾經說過,狹路相逢勇者勝。當年我們跟著大帥面對提標營時只有韃子五分之一的兵力不一樣是贏了嗎?現在我們背後還有同袍在奮力渡河馳援,殺光他們,北上與大帥匯合,光復衢州,軍功田土人人有份!”
李瑞鑫本不是什麼舌辯之士,但是從軍多年的經歷讓他能夠了解到士兵們最熱切期盼的東西是什麼!
偷換著概念,用提標營作為對比,督標營似乎也強不到哪去。而陳文制定的軍功授田制把士卒捆綁在了明軍的戰車上,只要獲得戰功便可以獲得可以流傳後世子孫的田土賞賜,這可比賞點銀子的誘惑力要大得多。
在生存的希望和豐厚的賞賜的促動下,果不其然,明軍戰陣中士卒們的緊張情緒陡然一鬆,對於敵人的鄙視和軍功賞賜的美好渴望促使著他們握緊了手中的兵刃,將注意力儘可能的集中到聽從指揮殺敵上面,就像在軍營中訓練時那般。
很快,清軍的大隊人馬便行進到了虎蹲炮最遠射程之內,這個距離幾乎是不會有什麼殺傷的,所以那些虎蹲炮炮手的帶隊軍官也只是向李瑞鑫進行了通報便繼續觀測距離。只不過,為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傷亡,明軍還是選擇了將此前在孝順鎮之戰中效果良好的大盾牌手拿出來,用以護衛炮兵,而他們手中的盾牌也不再是曾經的那種制式長牌了。
隨著炮兵軍官的一聲令下,負責保護的大盾牌手紛紛吃力的抬著一面麵包著鐵皮的厚重門板上前,立在了虎蹲炮炮口的兩側,以護衛操炮的炮手。
就在他們強強將門板立好,躲在後面以身體作為支撐的時候,清軍也進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內。只見各火器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