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在得到將旗的訊號後,立刻命令麾下的弓箭手們搭箭、瞄準,只待那一個射字出口,一陣密密麻麻的箭雨便劃破大盾牌手上空的天際,向著清軍的戰陣飛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清軍的弓箭手也紛紛拉弓還擊,而那些刀盾兵則立刻衝上前去,舉盾抵擋明軍弓箭手的拋射。
明軍的射擊效果並不好,在清軍刀盾兵熟練的戰術動作下,這漫天的箭雨卻只有寥寥數箭射中了清軍,而且都不是什麼要害,最大的成績便是讓清軍前進的步伐為之一頓。至於清軍的還擊,在門板和步兵隊的長牌手、藤牌手面前更是無濟於事。
第一輪的試探過後,保持著進攻節奏的清軍繼續前進,同時第二波的箭雨也在戰場的上空交錯,隨後一枝枝紮在了士卒間間隔的空地和盾牌上,只有極少數的倒黴蛋在被射中後被同袍拖到陣後。
兩軍之間距離越來越小了,而雙方卻似乎有志一同的將開炮這碼事忘了個乾淨。可是就在此時,隨著雙方新一輪的對射的開始,明軍的戰陣中在一陣砰砰的聲響傳播開來的同時卻率先揚起一片硝煙。
山間的風向著下游清軍的方向吹去,硝煙散盡,看到的卻是前排的清軍零零散散的哀嚎著躺倒下一小片。或是抱著大腿,或是捂著肚子,疼痛撕扯著他們的神經,而傷口卻只是一個個不大的空洞,汩汩的湧著鮮血。
明軍在弓箭拋射的同時,待清軍進入有效射程便同時以火銃開火,清軍最前排的弓箭手和護衛他們的刀盾兵登時就在這等火力覆蓋方式下付出了較之單純以弓箭射擊要多得多的傷亡。
可是即便如此,清軍也只是停滯了瞬間便繼續前進,而那些最前排的弓箭手和刀盾兵在軍官的呵斥下也同樣繼續執行著各自的任務,不敢有絲毫停留。而此刻,明軍在進行了一輪單純的弓箭拋射後,新一輪的弓箭和火銃配合射擊再度上演……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第三輪配合射擊開始,清軍距離明軍戰陣不過數十米的距離。與此同時,明軍最前排的那些虎蹲炮也被點燃引信,那些石子、鐵砂則緊隨著弓矢、鉛彈撒向了清軍的戰陣。
只是這一瞬間,督標左營和督標右營最前排的戰陣登時為之一空,將後面的用以肉搏戰的長槍手和刀盾兵暴露了出來。而前排的戰陣上,取而代之的則是橫七豎八躺倒在地的屍體和抱著傷口試圖藉此堵住鮮血噴湧的傷員,以及零零散散的殘肢斷臂。
吹向北面的硝煙將清軍的戰陣遮蔽,只聽到傷兵的哀嚎聲和軍官們的呵斥,似乎清軍被這一陣猛烈的齊射所震撼,失去了繼續前進的勇氣。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待硝煙徹底拂過清軍的陣前,遠比明軍數量更多的虎蹲炮卻已經立在陣前,而那些炮手則在管炮隊軍官的命令下達的同時,將一根根火把按在了虎蹲炮的火門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未完待續。)
第四十一章 半渡而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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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靈溪登陸點的東岸,渡河的部隊還在試圖抓緊一切時間把士卒、武器、彈藥等運到對岸,為已經和清軍交火的南塘營第一、第二兩個步兵局提升哪怕一絲一毫的力量。
利用清軍行軍和休整的那段時間,東岸的明軍不僅將虎蹲炮以及附屬的炮手、大盾牌手等運到了對岸,還將第三局的前兩個哨送了過去,此刻第三局的後兩個步兵哨已經有一大半登上了船筏。眼下明軍身處的境地,只有極可能快的將步兵運送過去才有可能守住此地,不至被清軍分割或是將渡河部隊趕進靈溪。
抬起胳膊用軍服的袖子擦了一把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