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有犯七出,還有三不出。
就算是大戶也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婉娘還要解釋,正巧子容出來,陸太太丟下她就去截了子容。
子容一跪,婉娘也不好在一邊立著,忙挨著門邊溜了,去雪晴屋裡先陪著雪晴,出了門卻見雪晴正扶了牆出來,嚇了一跳,趕緊著過去扶住,低聲道:“你可不能出來吹風,萬一落下個病根還得了?快進去。”
雪晴身子虛得厲害,慘白著一張臉,向她擺了擺手,指了指陸太太的房間。
婉娘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她的性子,勸是勸不回去的,只得摻了她往陸太太房裡去。
陸太太本是一肚子的火,被他這麼一跪,不先想著給她解釋,就想著脫身,這氣就更大了,接了他手裡的晾衣杆,嘴裡罵道:“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畜牲。”揚了手就要打。
雪晴剛巧到門口看見,丟了婉娘,拼著身上那點力氣,奔上前跪在子容身邊,攔了陸太太舉著晾衣杆的手,“娘,別打,不怪他,別打。”
陸太太一看她出來了,嚇出了一身汗,這才生下孩子不久,跪出事,還得了,還沒來得及扶她。
子容已經煞白了一張臉,一骨碌爬了起來,將雪晴打橫抱了就跑,邊跑邊急,“你出來做什麼啊,我皮厚,讓娘打幾下,又少不了什麼。你這麼不顧死活的跑出來,弄出點什麼事,叫我怎麼活?你不為我想想,也得為孩子們想想。”
雪晴隔著他的肩膀,偷偷看了眼跟在後面的陸太太,故意道:“我不是心痛你捱打,你惹那些事,挨幾下打本就是應該的,我是怕氣著了咱娘。”
子容聽她這麼說,不敢再介面,回頭看了眼黑著一張臉的陸太太,腳下奔得更快。
進了屋,將雪晴放在床上,為她蓋了被子,用身子遮著,偷偷伸了手進被子裡,在她身子下摸了一把,沒見出血,才鬆了口氣,迴轉身立在床邊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娘。”
陸太太見雪晴這麼護著子容,暗歎了口氣,女大不中留,再看子容見了雪晴出來,急得臉色都變了,對雪晴的這份心是裝不出來的,心裡的氣消了些,板著臉在床邊坐下。
“你也別立著了,坐下吧,既然雪晴硬要管這事,咱就面對面的說清楚
雪晴扁了扁嘴,“這事有啥說的,又不是他願意的。”
陸太太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出息點?不管願意不願意,都欺上門了
子容愧疚的垂了頭,“這事怨我。”
雪晴皺了眉頭,不管心裡再堵,在陸太太面前,也不表露,“這事能怨你什麼?又不是你叫她來的。”
陸太太又嘆了口氣,瞧二人這副模樣,分是分不得了,問子容,“你怎麼打算?如果讓咱家雪晴降級給你做小,你乘早死了這心,乘我現在在這兒,把休書的手印按了。”
“娘,你這不是棒打鴛鴦嗎?那金玉蘭是自己貼上來的,又不是他要的。再說他把話早說明白了,這輩子只娶我一個,那金玉蘭根本不聽,能怨他嗎?”雪晴聽陸太太迫子容寫休書就急,要寫休書,她還能在這兒待著?
陸太太又瞪了她一眼,“你閉嘴。”
雪晴咬咬唇,只得閉了嘴。
子容見陸太太在氣頭上,哪敢坐。
雪晴拉了拉他,他才挨在她身邊坐了,“娘,您別急,聽我慢慢說。”
陸太太從婉娘那兒知道了子容的身份,知道他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大將軍慕容。
這時見他還跟以前一樣對他們規規矩矩的,氣又順了些,“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子容扭頭看了看雪晴,又起身,去斟了杯茶遞給陸太太,才重新坐下,道:“其實現在也就是過公主那關。”
陸太太剛才也是一時氣頭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