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陣子,冷靜下來,也知道皇家的事,不是光講道理講得通的,接了茶,也不喝,放在一邊角凳上,“那你怎麼打算?”
子容接了雪晴遞過來的平安,放到懷裡抱著,“其實也就是錢的事。”
陸太太愣了愣,“錢?人家是京城數得上號的有錢人,咱怎麼跟她談錢
子容笑了笑,“是掙錢,不是現在家裡有多少錢。”
陸太太聽得更是迷糊,“掙錢?”
“嗯,掙錢,其實公主看上的不過是金家的那套商路。如果把金家的商路斷了,金家對公主而言沒了利用價值,也就什麼也不是了。”
陸太太抽了口冷氣,“這可不是小事,能成嗎?”
子容笑了笑,“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沒有不成的事。”轉了臉對雪晴問道:“對嗎?”
雪晴雖然覺得這事是個棘手的事,但事情到了這份上,再棘手也得去做,也笑了笑道:“自然是,我現在最大的目標就是讓金玉蘭滾蛋。”
陸太太心裡懸掛掛的,總覺得這事不是他們說的這麼簡單,但見他們小兩口恩恩愛愛的,也寬了些心,“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莽撞了不但解決不了問題,怕還生出是端。”
子容和雪晴聽了這話,知道娘這關是過了,暗鬆了口氣,相視一笑。
雪晴折騰了這一陣,也沒了精神。
子容放了抱著的平安,從她懷裡接了之然,扶她躺下,給她蓋好薄被。
陸太太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要趕子容出去廂房休息。
子容不肯,“娘在坐了這麼久的車,也沒能休息,才到便遇上雪晴這擔子事,也累壞了,趕緊著去歇著,晚上我守著雪晴。”
雪晴這是第一次生產,他又沒帶過孩子,陸太太哪能放心他在這兒,說什麼也不肯讓他留下,硬是將他轟了出去。
雪晴等陸太太睡下,翻了個身,一邊逗著一雙兒女一邊問道:“娘,咱家那茶葉,除了咱們家,還有誰會烤嗎?”
那茶一向是陸太太得意的,聽雪晴問起,笑笑道:“那茶,只有我會做,就是你爹,還是我教他的,哪能還有別家會做。”
雪晴拍著孩子的手停了下來,“只有娘會?不是外公外婆傳下來的?”
這些陳年舊事,沒人問,陸太太早也沒當回事了,現在被提起,不禁有些得意,“就是你外公外婆也不會。”
“那娘是哪兒學來的?”雪晴更好奇了,以前在家只知道自家的茶好,但一直就以為是家傳下來的絕活,也就沒多問過。
“我小的時候,閒得無聊,但喜歡去偷人家的茶葉,拿來回自己搗鼓著玩,無意中便弄了這個味道,結果你外公外婆嘗過,一口一個好。從些我就對烤茶感上興趣,人家一出了新茶,便去找人討要回來烤來送給大家,時間長了,就自我成才的造就了你孃的這一門獨一無二的手藝。”
“這麼說,咱家這茶,當真沒有別家有了?”
“當然沒有,你以前對茶一直不感興趣,今天是怎麼了?”雪晴問的多了,陸太太也聽出了些味道,“難道你見到有和咱家一樣的茶?”
雪晴搖了搖頭,“茶到是沒見到一樣的,不過有一個人說這茶跟她失了聯絡的家人烤的茶一樣。”
陸太太愣了愣,收了笑,“你聽誰說的?”
“是宮裡的一位姑姑,叫錦秀,跟娘一個姓,娘認得嗎?”雪晴總覺得這位叫錦秀的宮女跟她娘有點什麼關係。
陸太太臉色微微變了變,“不認識,天不早了,睡吧,一會兒還得起來喂孩子。”說完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背朝著雪晴。
雪晴盯著陸太太的後腦勺,這裡面有文章,不過既然她不肯說,也不能強求,這事也只能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