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是常常要求我行&ldo;父親&rdo;之實。我堅持不肯透露家裡的地址和電話號碼，他們沒辦法只能與柳瀨老大的事務所聯絡。打完那通&ldo;參加家長會和教學觀摩&rdo;的無理要求的電話後，再發現老大事務所裡那個塞在牆角、滿是灰塵的大型機器居然是傳真機時，更是嚇了一跳。看到那臺傳真機還能運作，簡直是感動莫名。

我甚至擔心ntt是否能確實掌握這裡有臺傳真機正被使用著，但其實是我多慮，因為老大的電話線路很可能都是偷接的。

傳過來的是雙胞胎手寫的傳真。

&ldo;看來您今天是不會來了。&rdo;

&ldo;我們很失望。&rdo;

&ldo;如果明天也不來的話，&rdo;

&ldo;就不能好好商量了。&rdo;

&ldo;那就連馬賽魚湯，&rdo;

&ldo;也吃不到喲。&rdo;

&ldo;家長會和教學觀摩，&rdo;

&ldo;是在後天，星期五。&rdo;

&ldo;一定要來喲。&rdo;

&ldo;在您來之前，&rdo;

&ldo;請先想想，&rdo;

&ldo;要如何填寫這張問卷。&rdo;

&ldo;我們會將問卷傳過去。&rdo;

真是講不聽得小鬼，連寫信也是一行一行交替著寫。

&ldo;是嗎？你能分辨他們兩個的筆跡嗎？&rdo;柳瀨老大問我，&ldo;我怎麼看筆跡都一樣。&rdo;

&ldo;你該不會是老花眼鏡度數不夠了吧？&rdo;我說，&ldo;小直的字，有稜有角的，一筆一劃勾勒得很清楚。小哲就比較隨性，你看，不是一目瞭然嗎？&rdo;

老大重新調了一下眼鏡，仔細盯著傳真看，然後又搖了搖頭，並露出大門牙竊笑。儘管都已經是七十五歲高齡了，牙齒全都是真的，光憑這一點就知道他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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