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十兩!黎遠每月才二兩!”
小魚道:“二兩銀子,出門還得給你付錢,黎遠很笨。沈爺,你不是家財萬貫,這點錢付不起?”
這女人,平時話少得令人髮指,沒想到要起錢來這麼流利。
沈開冷笑道:“錢多也扛不住亂花,那些錢都是一點一點辛苦賺來的,你真是沒受過窮。”
小魚沒出聲,步子越來越輕快,很快和沈開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
沈開只得再次讓步:“每月一兩一錢銀子。”
小魚還是沒出聲。
把韁繩一扔,沈開一屁股坐在地上,索性破罐子破摔。
聽到聲音,小魚停下腳步轉身問:“你不走了?”
“我累了。”沈開鬧起了脾氣,“手痠。”
話剛說完,他肚子嘰裡咕嚕一陣亂響,像是刀絞一樣火燒火燎般疼,連氣都喘不上來。
“肚子疼?”小魚輕聲問。
沈開點點頭,隨後又明白了什麼,離開火冒三丈:“你下毒!”聲音一提高肚子更疼了,冷汗都疼得冒了出來,急忙抱著肚子站起身,“快給我找茅廁!”
小魚的回答非常無辜:“不是我下毒,是我們剛才吃的餛飩有毒。我又在餛飩裡下了解毒藥,毒藥解藥摻在一起結果就變成瀉藥了。”
沈開抱著肚子直跳腳:“你怎麼沒事?茅廁,快找茅廁!”
小魚道:“我吃多了經常用那個方子消食,有抗毒性,當然沒事。旁邊有草叢,進去拉幾次就好了。”
“怎麼能在草叢方便,君子……”沈開疼得抱著肚子躬著腰原地打轉,忽然他看到小魚狡黠地挑了挑右眉,大喊道,“你在得意,你故意的。”
小魚面無表情,可像是回應似的,她又調皮地挑了挑左眉,分明就是在說:我故意的又怎麼樣?
沈開肚子疼得直跳腳:“你,你,你……再敢……”
話未說完,突聽空中有暗器破空之聲,直直向這邊襲來。
小魚的身體猛地彈出幾丈,在半空中一個旋轉,手一揮,噹噹噹幾聲脆響擋住暗器,空中瞬間火花亂閃。
沈開肚子疼得兩眼發花,沒等他看清楚,一個女人的劍已經到了面前。幸虧小魚斜裡殺到,兩指夾住劍尖一甩。
女人一個空翻後退,揚手一把銀針暴雨般射向兩人,銀針裡夾雜著一種怪異的香氣。
有毒!
沈開大驚,可肚子疼到雙腳發軟,根本挪不動。
小魚一個返身將他踢得飛到一邊摔倒在地,同時揮手如閃電,盡數將銀針收入手心,卻不防另一抹影子從暗處舉起武器直刺向她。
沈開這回瞧得真切,心提到了嗓子眼,卻救援無能。
說時遲那時快,小魚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平地騰空倒掛而起,手一翻,將接下的銀針天女散花般朝兩個對手灑了下去。
那兩人聽到風聲,飛快向左右彈開,險險地避過一劫。
高手對決,勝負全在毫釐之間。
三人在幾尺開外分三角站定。
那個女人微胖,其貌不揚,也就一普通農婦的模樣。她笑了起來:“老公,看樣子,毒魚不是浪得虛名。”
站在女人身旁的人沈開認得,是方才的餛飩攤主,依舊帶著圍裙,手上卻提了把大環刀。只見攤主打量了小魚和沈開一眼,冷冷一笑:“那又如何?另一個現在是廢人,今天我們走運,毒魚的頭我們拿定了。”
沈開吸著冷氣道:“……你們……敢動……我……哎呦……”
小魚輕聲打斷他:“去拉你的,小心憋不住。”
聞言,女人和攤主一齊放聲大笑,羞得沈開恨不得拍死他倆。
“我跟他說話,你們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