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川不怒反笑,“那你乾脆讓我咬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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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摟住她的腰,未晞嚇得向旁邊躲,結果腳下踏空,整個人從椅子上跌了下去。凌落川混亂之中沒能拉住她,自己反倒被慣性帶倒了。
接著,畫架、畫板、水杯、顏料盤……所有能倒的東西噼裡啪啦倒了下去,地毯上狼籍一片。
凌落川顧不上自己沾了一身的顏料,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拉起未晞,著急地問:“傷著沒有?”
未晞搖搖頭,回頭瞧了瞧,可惜了一塊好地毯,又轉過臉瞧了瞧五顏六色的男人,幾乎絕倒在地上,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還有力氣笑成這樣,那就是沒事。”凌落川抱起她,放在沙發上,“剛才那一下摔得不輕,如果覺得什麼地方疼,我們馬上去醫院,千萬別忍著。”
未晞用手語對他說:“真的沒事。”
看到他鼻尖上沾著紅色的顏料,像只紅鼻子麋鹿,滑稽透了。於是歪著小腦袋,笑著伸出手幫他揩了揩。
凌落川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她身上還穿著他的毛衣,那上面還有他的味道。鬆鬆垮垮的男士毛衣罩住她婉轉玲瓏的身子,她是不是不知道,這個樣子的她,對他是多大的誘惑?
男人扣住她的脖子,大拇指頂起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親過去,像只餓極了的狼。
“殺戮是狼的天性,你見過不吃肉的狼嗎?”
阮劭南的話,像毒蛇一樣鑽進她的耳朵。未晞整個人都僵住了,抱著她的男人卻毫無所覺,把她的恐懼當成了默許。撈起她抱進臥室,咔嚓一聲,隨手將門落了鎖。
他脫掉她的毛衣,將她按倒在白色的大床上,煩燥地脫掉自己的睡褲,俯身貼下來。未晞這時才如夢初醒,他強壯赤祼的身體,肩上妖嬈的花朵文身,如同一個恐怖的幻象,駭得她魂飛魄散。
她像個恐懼的孩子,胡亂掙扎起來,可凌落川卻像著了魔一樣,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強勢地掰開她的腿,將那細白撩人的肢體拉高,環在自己蓄勢待發的腰桿上。
她的腿貼在他腰側,怕冷似的瑟瑟發抖。手腕本就有扭傷,被他這樣按著,疼得撕心裂肺。膝蓋和手肘上的擦傷全部裂開了,露出紅色的肉。他粗暴的動作讓她痛不可當,想叫他住手,破裂的聲帶卻發不出半點聲響。
她不該對他那樣笑,這對他來說是太大的殺傷力。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不顧一切地佔有她,讓她呻吟震顫,讓她支離破碎,想得發狂發瘋,卻在要挺身進入的時候,發現了她的緊繃和顫抖。
她身上的每一塊血肉都縮在一起,像一個緊閉的河蚌,薄脆的外殼,鮮美的肉體,要佔有,就要將她連著血肉生生撬開。他不敢蠻力進入,怕自己活活撕裂了她,可箭在弦上,又被自己洶湧的慾望逼紅了眼睛。
“未晞,未晞……”他輾轉到她耳邊,手指強硬地侵入她顫抖的身子,火熱的唇齒咬著她的耳垂,急促而煩躁地說,“老天,你乖一點,乖一點,好不好?給我,給我……”
她的眼淚卻串地流出來,將他的臉濡溼了一片。他知道她哭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他凝視著她流淚的眼睛,不願再看下去。甚至不顧她的疼痛,狠心地翻過她的身子,把她的臉埋在昂貴的真絲枕套上。
他堅實的胸膛壓著她的背,將她就是不肯老實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粗壯有力的大腿別開她緊攏的雙腿,身下的女人就像一隻被人五花大綁的小麻省,任人宰割,悽慘無比。
他想就這樣把自己送進去,可是摟著她疼得戰慄的身子,怎麼都下不去手。他放開她的手,手臂橫到她胸前,寬厚的手掌緊握住她的豐盈,用力揉捏著,呻吟著,激|情的熱吻烙在她肩上,氣喘吁吁地說:“我的天,你快把我逼瘋了。未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