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笑容說:〃但不是這兒,俯在桌上接吻會是很滑稽的。過來吧。〃
她拉著他的手,引他到沙發上,一邊欣賞著自己言談舉止的機敏、優雅和沉著自信。她懷著一種過去從不知道的激情吻他,這不是那種不能自己的、本能的、肉體的激情,這是精神的、自覺的、受意志支配的激情。她想要拉開雅庫布的父親角色的帷幕,使他震動,同時目睹他的慌亂,使自己愉快。她想要引誘他,想要瞧瞧施展誘惑力的自己。她想要知道他舌頭的滋味,感覺到他那父性的手漸漸敢於探究她的身體。
她解開他的甲克衫紐扣,堅決地猛然一拉,把它脫下來。
26
在整個音樂會中,他的眼睛一直緊盯著他。後來,他隨著那些熱情地要求籤名的人們擠到臺上,但是茹澤娜不在那裡。於是他又跟在一群簇擁著小號手去本地酒館的人後面,隨著他們走進去。他確信茹澤娜正在那裡等待這個樂手,但是他錯了。他再次走到街上去,在酒館門口巡查了很久。
他忽然感到一陣劇痛:小號手從酒吧裡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緊緊偎著他,他完全相信這就是茹澤娜。但結果卻是另一個人。
他跟著他們走到里士滿樓,克利馬和那個不認識的女人消失在裡面。
他迅速穿過公園去馬克思樓。還沒有關門。他問著門人茹澤娜是不是已經回來了,但他說她還沒有回來。
他跑回里士滿樓,擔心在這期間茹澤娜可能已在那裡和克利馬相會了。他沿著公園的路走來走去,注視著大門。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種種想法閃過他的腦子,但是,他決定把精神集中在一件事上:密切注視著,一直守到有個人出現。
為什麼?這種監視是為了什麼目的?他難道寧願不回家唾覺嗎?
他決心一定要徹底弄清真相。
但是,他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嗎?他真的願意確切無疑地知道茹澤娜在同克利馬睡覺嗎?或者,他不希望發現茹澤娜清白的一些證據嗎?但處在多疑的心情中,他會相信這樣的證據嗎?
他確實不知道他在等待什麼。他只知道他準備等很長時間,如果必要就等一個通宵,甚至等許多個晚上。一個妒忌的人會覺得時間流逝得飛快。妒忌往往比最吸引人的精神工作都更加完全地佔據內心,沒有一秒鐘是空閒的,妒忌的受害者決不知道厭倦。
弗朗特繼續巡視著她的這段路程,它只有一百步長,從這裡可以看見里士滿樓的大門。他打算在這條路上來回走一個通宵,當別的所有人都入睡時,他命定要不斷地走下去,一直走到天亮,一直走到下一輪的開始。
他幹嘛不至少坐下來?面對里士滿樓有一排長椅。
他不能一動不動地坐著,妒忌就象很厲害的牙痛,不讓你做任何事,甚至不讓你坐著不動,只能走下去,來來回回,來來回回。
27
他們循著巴特里弗和茹澤娜、雅庫布和奧爾加剛才走過的路線:上樓梯到了二樓,然後沿著紅色毛絨地毯走到過道盡頭。巴特里弗房間的門在對面,右邊是雅庫布的房間。
斯克雷託醫生給克利馬安排的房間在左邊。他開啟門,擰亮燈,感覺到凱米蕾的目光迅速地掃視了一遍房間,他知道這種目光:她在尋找一個女人的痕跡。他非常瞭解她,他知道她正在對他表現出來的愛並不真誠,她是來暗中監視他的,她想裝作是來使他感到驚喜。他知道對她來說,她很清楚他心情不好,並且確信她破壞了他的某個私通活動。
〃親愛的,你真的不介意我來嗎?〃她說。
〃我為什麼要介意呢?〃
〃我想你在這裡可能會寂寞。〃
〃沒有你是有點寂寞,看見你出現在聽眾中我很高興,這使我感到振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