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套了進來,含笑只覺身子不斷顫慄,腦海中閃過無數事情,一份沉沉的責任慢慢的壓到了她肩上。
“我會做好這個掌門的!”含笑深呼吸一下,整個人頓時定了下來,所有的畏懼與惶恐霎時跑得無影無蹤。仕進盯著她,卻覺此時的含笑有了些許變化,清秀俏麗的面容似乎多了數分英氣,也多了幾分從容。
慈真欣慰的點了點頭,對眾峨眉弟子道:“大家來見過新任掌門!”眾人面面相覷,都覺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沒有動彈。慈觀氣呼呼道:“掌門師姐,掌門雖歷來由前任掌門所授,但此次你若不分說個明白,我慈觀是不會承認這個掌門的!”眾人都盯著慈真,眼神中都傳遞了一般的意見。
慈真神色一黯,道:“既然如此,我便給你們一個交代!”她注視著含笑,肅然道:“掌門,若然是無故殘害同門,按門規該當何罪?”含笑心頭一跳,沉聲道:“按門規此人當在眾弟子面前以法刀自行了斷!”
慈真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慈觀,取法刀!”慈觀呆了呆,緩緩自身揹包裹中取出了一柄雪亮鋒利的短刀。到了此時,她還是猜不透慈真究竟打算如何,心裡不禁直打鼓。慈真接過法刀,伸指撫摩著刀刃,喃喃道:“倒是鋒利!想必不會有什麼痛苦!”她笑了笑,將刀緩緩架到了自己脖子上,大聲道:“峨眉弟子慈真身犯殘害同門大罪,論罪當自行了斷!日後若有人再犯,便如眼前!”
慈真說著,手上猛用一力,便待自刎。眾人大驚失色,皆是援救不及。仕進一直瞧著,多少看出了些異常,當下伸手凌空一抓。慈真只覺手中利刃剎那間脫手而去,僅能在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她瞪著手持法刀的仕進,沉聲道:“你雖與含笑交好,卻也不能干涉我派中事!”
仕進尷尬的笑了笑,道:“事情尚未說清楚,師太何苦自尋短見?”含笑焦急奔過去,拉著慈真臂膀,道:“師父,您為何要做此等傻事?天大的事也可以化解啊!”她滿懷感激的望了仕進一眼,心臟卻仍是撲撲跳個不停。
慈觀也大步跑了過來,神色驚惶道:“師姐,你這是怎麼了?”慈真苦笑一下,道:“你不是要找殺害兩位師妹的兇手嗎?嘿嘿,慈靜、慈航兩位師妹便是我慈真親手所殺!我不過是按照門規自行了斷而已,倒沒什麼傻不傻的!”
眾人皆是譁然。此事比起含笑接任峨眉掌門更加的不可思議,一時之間,根本無人相信。慈觀更是踉蹌的退了幾步,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含笑也是神色大變,扶著慈真的手微微的顫了起來。她對慈真的話卻是相信了九成。
慈真甩開含笑,對仕進道:“閣下武功高強,但此事乃我峨眉之事,還請賜還貧尼法刀!”她神情平靜,隱隱間流露出一股難以形容的疲憊。仕進楞住了,忍不住瞧向了含笑。含笑思緒混亂,神色頹然,只懂得連連搖頭,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第十九章 殺人償命
仕進沉吟道:“師太,此事雖是你峨眉派內私事,但事情關係到張姑娘的清白,在下不才,卻要管上一管。師太如此不明不白的一死了之,倒是痛快了,事情卻仍是沒有解決。張姑娘雖是接任了峨眉掌門,但師太如此一死,她往後的日子只怕更是千難萬難!既是如此,倒不如現在便將這掌門之位卸下!屆時師太若仍要尋死,在下自會袖手,斷不敢有絲毫阻攔之意。”
慈真瞄了含笑一眼,黯然長嘆道:“閣下所言甚是,貧尼確是思慮不周了!”含笑撲的一聲跪在了慈真跟前,哽咽道:“師父,您老人家若再要如此,這個掌門之位,弟子是萬萬不敢再坐的!懇請師父三思,莫要做傻事了!”
慈真滿是憐惜的神情,將含笑扶了起來,柔聲道:“孩子,是為師對不住你!你如今已是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