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盛錦堂等人,卻似毫不放在眼裡。
他這般傲慢無禮,直看得眾人心頭大為不快。
一名花衣使女獻上香茗,大達尊者也不和大家客氣,端起茶盞,把一碗剛沏的滾燙香茗,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下直看得在座諸人,莫不暗暗凜駭,心中各自忖道:“這老和尚果然內功精深,他當著大家,喝下這碗滾燙的茶水,自然含有示威之意了。”
華山掌門商翰飛平生最祟儒學,為人謙沖,看著這老和尚在人前炫弄,也只是一笑置之。
倒是伏虎丐連三省本是直腸子的人,他如此賣弄,臉上不期而然流露出不豫之色,只是沒有開口而已。
花雙雙嬌豔的臉上,卻有得色,目光一轉,含笑道:“商掌門人、連長老,光降寒莊必有什麼見教?賤妾那就恭聆教言。”
她已經有了靠山,故而開門見山問了出來。
商翰飛抱拳一禮,含笑說道:“仙子不問,兄弟也正要向仙子而陳,兄弟有一故人之子,叫做範子云,數日前在金陵遊湖失蹤,後來聽說在山神廟被丐幫擒下,誣他與謀害蔡幫主有關……”
花雙雙不待他說完,介面道:“商掌門人,賤妾卜居獻花崖,二十年來,從不預問江湖是非,這些事都與賤妾無關。”
“是的。”商翰飛依然臉含微笑,徐徐說道:“兄弟這位故人之子,是否參與謀害蔡幫主,自有丐幫查證,兄弟確信丐幫不會冤枉好人,只是當晚有貴幫門下二位女弟子,突然在山神廟現身,把範子云和蔡幫主門下的凌江濤二人劫走……”花雙雙道:“這些賤妾並不知道。”
連三省介面道:“但是兄弟據報,當晚仙子從獻花崖出發的四輛馬車中,卻有二男二女,和仙子同車。”
“不錯。”花雙雙冷然道:“那天晚上,確有四名青年男女,擅闖獻花崖……“連三省道:“他們正是範小兄弟和敝幫的凌江濤了。”
“我不管他們是誰。”
花雙雙冷聲道:“賤妾卜居獻花崖,訂有一條規定,獻花崖並不禁止遊客遊賞,但武林中人,不得隨身攜帶兵刃,在獻花崖滋事,這四名青年男女,犯我禁條,賤妾把他們拿下,這有什麼不對?”
連三省道:“仙子言重了,只是範子云、凌江濤二人,涉及謀害蔡幫主嫌疑,敝幫正在多方調查之中,還望仙子顧念江湖同道之誼,能否把這二人交與兄弟帶回去?”
“這個恐怕辦不到。”
花雙雙道:“他們觸犯丐幫條律,如果人在丐幫手中自該由丐幫處置,但他們觸犯了我獻花崖的律條,如今人在我手中,就該由我來處置,這道理不是很明白麼?”
連三省聽她口氣,分明強詞奪理,不覺一呆,問道:“那麼仙子打算如何處置他們二人呢?”
花雙雙格的笑道:“這個麼,賤妾倒還沒有想到,如果是從輕發落,也許只挖了他們一雙招子,或是砍下一條腿,就可放行,如果為了以儆效尤,量刑稍重,也許就把他們殺了。”
萬飛瓊聽得忍不住氣道:“擅闖獻花崖,有這大的罪名麼?”
花雙雙看了她一眼,格的笑道:“小妹子,家有家法,國有國法,我獻花崖訂下這項規定,二十年來,江湖上還沒人敢說個不字。”
萬飛瓊怒聲道:“獻花崖不是龍潭虎穴,有什麼闖不得的?”
“這敢情好!”花雙雙格格嬌笑,說道:“小妹子若是不服,幾時不妨到獻花崖去闖闖看?”
花真真看得不覺攢攢眉叫道:“姐姐。”
花雙雙迥眼道:“妹子,你有什麼事?”
花真真道:“這件事,說起來,總是妹子管教不嚴,二個劣徒膽大妄為,惹出來的事,姐姐要處置兩個劣徒,妹子自無話說,但範子云、凌江濤二人,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