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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胡氏又羞又惱,嗷嗷叫道,“奴婢實在什麼也不知情啊。”

青娘惱她莽撞,先命人掌嘴二十這才問話。

碧華待婆子打完才呵斥道:“問你什麼答什麼便是,主子還能冤枉了你不成,休要再嚎,否則事了第一件就是割了你的舌頭去餵狗。”

一通巴掌下來胡氏只覺得臉都木了,聽到這話方才知道害怕,跪身連道不敢。

青娘命人關了碧榮進屋,免得她二人私下裡通了什麼訊息。這才問道:“是誰殺了藍霧?”

胡氏又要喊冤,見旁邊幾個粗壯婆子虎視眈眈便怯了,只道:“不知。”

青娘詐她道:“碧榮供殺藍霧你都知道還不快快招了?”

這可是要命的話,她怎麼敢招,便甚麼也顧不得大呼道,“二奶奶冤枉!淫婢自思男子奴婢只是拿媒合之言與她調(防和諧)戲幾句罷了。她自引姦夫入院奴婢怎麼會知情,實在是冤枉啊二奶奶!”

碧華早就聽聞這個胡氏風流成性,此刻見青娘皺眉,便命了婆子又來掌摑。直打得她眼冒金星,青娘才道住手。

細細的將那日情景及前後調戲之詞問個清楚。

命她跪在一旁這才叫了碧榮出來,不待碧榮跪好便怒道:“你說胡氏不知情現在她何以自供曾有撮合之語?”

碧榮哭道:“奴婢不肖致藍霧慘死,案子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實在不忍累及他人。”

青娘命她一旁噤聲跪著,又問胡氏:“既戲後曾語何人?”

胡氏忙道,“沒有。”

青娘怒道:“夫妻同眠應是無有不言,怎麼說一個也沒有!”

胡氏有些心虛,心中暗疑,只是不敢此時說出,只道:“丈夫為府中辦差久客未歸。”

青娘道:“似你這等媳婦子專愛與人閒話,調戲了我身邊的婢女不會去跟別人炫耀,拿這話來騙誰呢?”命人拖到一旁杖刑。胡氏幾下就被打得筋痛肉腫,不得已如實供來:“奴婢曾說給外院宿介。”

宿介此人與胡氏幼時便是鄰居,胡氏嫁人之後宿介常常看清楚她丈夫出差的日子就來糾纏胡氏,笑曰,“全了兒時情誼。”胡氏又是個不甘寂寞的,自是兩好合一好兩下便宜。

胡氏白日與碧榮調(和諧)笑,是夜適巧宿介來與她做耍。便把事兒當玩笑說給宿介聽,還囑咐他給轉達言哥。宿介是個流(和諧)氓慣了的,知道二奶奶陪嫁來的幾個丫鬟個個漂亮得緊。當下就竊喜其有機可乘,想把心思跟胡氏說又恐其妒於是假意無心之詞問碧榮房間位置。次夜趁著夜黑就逾過臨巷斷垣直達碧榮房前以指叩窗想要成其心思。

奈何碧榮不肯,便只得揪了一直繡鞋走人。

事已到此,眾人又知宿介往日聲名不佳,便猜測第一日不成,勢必是第二日又去,不妨就被藍霧看著這才失手殺了她。

宿介當然不肯認,直呼冤枉。原來當夜他沒有得逞好事,便又去尋了胡氏。兩人胡天黑地搗弄一番方才歇下。誰料宿介躺在床上又念起那隻繡鞋,偷偷去摸床邊衣袂,才發覺袖中的鞋不見了。急忙起身燃燈將衣服裡裡外外搜尋了個遍,還是沒有。便疑心是不是胡氏藏起來了,問胡氏說沒有。胡氏看他這般反倒疑心他藏匿了什麼東西故意笑著迷惑於他。宿介再不能隱瞞實情便將實情告之。

兩人都覺得鞋子丟了只怕不妥,便一起將門內外尋了個徹底竟然還是沒找到。便道,只怕是落在半路,想著深夜無人走動,鞋子應當還在,復又回房睡覺。誰料早起尋去亦復杳然。

宿介所說句句實情,又有胡氏佐證。只是在場眾人卻無人肯信,特別是言哥被他連累名聲直道,“你與胡氏奸(為)夫(防)淫(和諧)婦兩個焉知不會串通。”

宿介只不肯認,青娘便讓人打了四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