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這宿介性雖風流,人卻有些骨氣,硬是說自己只去過一次,殺人者絕不是他。言哥道,“淫□者必定不是什麼好人!”
四十大板打完,青娘與碧華俱佩服他有幾分骨氣,便先讓人抬他下去治傷。
26偽更有情由
胡氏到底與他有幾分情分,又想今日過後只怕李府就呆不得了。丈夫那邊不打死她就算好的,倒不如照顧了呂賓兩人做個正頭夫妻來得靠譜。便主動請求去照顧。
青娘冷笑道,“你且住下吧,呂賓是去治傷又不是放了他。你先把眼前的官司結了再走不遲。”
胡氏癱坐在地,哭道,“二奶奶,僕婦實在是再不知情了呀。”這個時候她也不嬌嬌饒饒自稱奴婢了。掌嘴到現在已經恢復了知覺,可若是那板子打在身上可就沒活路了呀。胡氏是真真的很怕了,這位二少奶奶只怕是要拿她開刀壓制院子裡的丫鬟僕婦呢。
青娘給她嚎得頭疼,拿眼睛去看花媽媽。碧榮是她帶過來的人,是打是罰全由她說了算,頂多打得厲害了,人家議論一聲她心狠。胡氏等人卻不行,這些陳府的家生子往上倒三代都是生在這府裡的,不定動了誰就會給人記恨。若是在婆母或祖母跟前得力的,只怕她往後的路就不好走了。此時此境,掌嘴已是不能,只能拜託花媽媽了。
花媽媽託大給二少奶奶賞了個棗紅木圓凳,自是感激的。此刻見青娘看她,便站起身來走到胡氏跟前,“莫再做這些樣子出來,當心我回了太太處置了你。”這處置可就不是打發出府那麼簡單了。胡氏立馬噎住,只是任頭髮亂著,跪在地上好不可憐。
碧華與青娘更衣回來,胡氏被涼了片刻正惶惑不安。青娘安坐椅上飲茶,院子裡靜靜的。胡氏不耐得揉了揉自己膝蓋,就聽頭頂啪得一聲,“胡氏,除呂賓之外姦夫還有誰,速速道來!”
胡氏驚愕,往日裡她雖做些風流姿態,實只呂賓一人,聞聽二奶奶如此編排,忙道:“再沒有了二奶奶!”
青娘一拍扶手,“□豈得專私一人?看起來不打你幾板子,你是不肯說了。”
胡氏哭訴冤枉:“僕婦幼時曾與呂賓交合故未能謝絕;後來不是沒有挑逗僕婦之人,僕婦實在是不敢相從。”
聽到這話,青娘不動聲色看了碧華一眼,讓胡氏指出曾經挑逗於她的人。胡氏道:“巷子西首毛大屢挑來挑逗僕婦,僕婦多次拒絕過。”
青娘不信:“何忽貞白如此?”又要命人棒打。胡氏賭咒罵誓說再沒有別人。
青娘又詰:“你丈夫出遠門可有託故上門的?”
胡氏應曰:“有。府中陸一、丁二都曾有幾次以借貸饋贈之名進僕婦屋門。”
這陸一、丁二者俱都是府裡一些閒差上的人手,對胡氏都有些花花心思不過沒得手罷了。青娘拿了李致遠的名帖,讓言哥帶人悉數帶了過來。
青娘抬了屏風擋在他們中間,幾人只能聽到她的聲音。“昨夜藍霧託夢於我,道,兇手就在你們中間。”
三人同聽到鬼魅之言俱是抖了下。
“我且問你們,八月二十二那晚你們都在哪裡。”
毛大恭謹的低著頭,高聲道:“小的屋中睡覺,小的的娘可以作證。”
陸一丁二皆道同在屋中睡覺,兩人同屋因此互為人證。
碧華叱道,“毛大,你娘是針線上的人,兩眼早已昏花,又怎可替你作證。”又對陸一丁二道,“你二人皆有嫌疑,故作證不得。”
三人俱稱冤枉。
青娘道,“藍霧曾與我言道,她雖未看清賊人模樣,卻記得那人味道。你三人且去沐浴更衣。”
三人疑惑,唯有聽命在人監管之下徹底洗漱了一遍換了乾淨衣裳。待三人回來,碧華早已經準備好一間屋子,窗戶門縫俱都用氈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