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再去拾掇下一筆。
其實你們商人,從來都不是真的相信上帝對吧。”
楚天越苦笑:“可惜我對上帝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謊話,在那之後的好多年,不管我信不信上帝,恐怕他都不會信我了。”
“五年前,你和你妻子的婚禮我記憶猶新。”神父說:“你們是我見證的第一百一十對夫妻,你是唯一一個把i do說得那麼勉強那麼厭惡的人。
卻也是唯一一個在妻子死後那麼多年,還會堅持為她禱告的人。”
“所以上帝也弄不清我在想什麼吧。”楚天越扶了扶眼鏡:“主父,你相信一個人的靈魂會以別人的姿態滯留世間麼?”
“當然相信,”神父點頭:“在你們國家的神學文化裡,靈魂可以轉世也可以託附身。而在西方文化裡,靈魂可昇天堂可下地獄,同樣也會因為對人世的眷戀而滯留著不肯cross over。
所以人們都說,風就是人死後不願離去的靈魂。當你身邊經過了風,就說明你的身邊經過了靈魂。”
“對人世的眷戀麼?”楚天越低聲自語:“這裡的海風這樣激烈,我感覺她就在我身旁。”
“steven,其實你應該試著放下自己了。”神父嘆了口氣:“就算你的妻子轉世在你身邊,她也不會擁有前世的記憶。就算她依然擁有著記憶,也許也會因為想要擺脫之前的生活而不再愛你。
人生而珍惜,因為一世一世相互獨立,認識的人遇到的事。統統不走回頭路。
你又何必再執著呢?”
“謝謝你,主父。”
踏過香檳色的地毯,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遠景的棕色大門裡。
夕陽親吻著海島,顏可可獨自踢踏著白色的沙,看著楚天越向自己走過來。
“你去教堂了?”她仰著臉問:“一個人去說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壞話啊?”
“肚子餓不餓?”男人竟然這樣問。
“剛吃過,”顏可可皺皺眉:“難道除了吃就是睡,餵豬麼?”
“度假本來就是這樣子。”楚天越拉過女孩的手:“我還沒吃飯,陪我去吧。”
“喂,我們能不能說點正經的事,”顏可可拉著肩帶,被他拖著走:“我看到林殊了。”
“哦。”楚天越毅然面無表情的應聲,這樣顏可可心裡貓抓一樣難受:“為什麼你們要那麼做?”
“既然要做戲,當然是一系列的佈局,一句話講不清。”
“那就多說幾句話啊,我們這幾天又沒有別的事要做。”女孩不依不饒,一雙鞋子裡已經被拖沓著灌滿了沙子。
“你沒必要知道。”
“為什麼!”顏可可不服氣地怒視著男人:“我已經跟你在一條船上了,就算被綁架,作為一個人質也應該有權知曉她為什麼被綁吧。”
“那你要小心了,”楚天越回頭冷笑一聲:“作為人質,你已經開始表現出斯德哥爾默的症狀了。”
“這不是重點!”去他孃的斯德哥爾默綜合徵!從愛上這個男人的那一天,柯顏是自願為人質的。
而顏可可,才不會把自己過的那麼慘!
“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假裝在爆炸中受傷,故意讓標給齊嶽集團。現在居然把林殊推上去頂包,你到底在算計誰?”
“這不明顯麼?誰受益最大,算計的就是誰。”
“你這是放長線釣大魚?”顏可可瞪大了眼睛:“喂,你該不會是因為嶽子凡才故意接近我的吧!他是齊嶽下一代的當家人,碰巧又是我的朋友!你”
“你也可以這麼想,如果你願意為我去做內線,我會比秦貝兒給你的東西更多的。反正你未來的職業規劃,一樣需要敏銳的偵察力,就當是實習好了。”